单孤刀说罢转身便朝着来路飞去,方多病刚想提剑追,却被李莲花拦住了去路。
“不用追了。”李莲花看着单孤刀的背影淡淡道:“之前我们推测的一切,都是真的。”
“今天可真是晦气,难道是出门没看黄历的缘故?”灵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行,我们先去找个庙拜拜,我要找人好好算一算。”
李莲花拍了拍灵珂的头,余光看到神情复杂站在一旁的方多病,轻叹一声道:“小宝,若是你不曾卷进来,也就不会知道这些。”
“我没有后悔。”方多病看着李莲花正色道:“看的越分明,越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路,该怎么做,我不后悔看清所有事实。”
灵珂感慨万分的对方多病竖起拇指道:“小宝,你真是个好小宝。”
“莫要被小人坏了心情。”灵珂推着李莲花的背,招呼方多病道:“还好他走得快,我们的小丸子应当还没有被泡坏,走,吃饭去。”
好在单孤刀的到来并未破坏灵珂和方多病期待已久的酒酿珍珠小丸子。
灵珂将最后一勺酒酿咽下,擦了擦嘴问道:“我越想越不对劲,单孤刀和角丽谯他们今日分成两拨来抢天冰,气势汹汹的来了又走。他们两个都是南胤人,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李莲花将吃完的碗筷摞到一处,递给灵珂一杯茶道:“角丽谯她除了对笛飞声,面对其他人时不会甘心屈于人下。”
灵珂啧啧两声道:“看来虽然同为南胤皇族后裔,但是都想当皇帝啊。”
方多病拿着一卷信鸽带来的信,从屋外走进来道:“刚刚收到的消息,四象青尊的妻子两仪仙子被关在百川院第九牢中,昨日笛飞声已带人突破龙王棺。笛飞声和单孤刀联手了,他们必是冲着最后一枚罗摩天冰去的。”
李莲花接过方多病手中的情报,眉头紧皱,颇有些不解:“笛飞声他本不应该对罗摩鼎感兴趣,或许是我猜错了他的想法。”
“白救他了,这个白眼狼。”灵珂没好气道。
方多病耸耸肩道:“确实,我还以为他幡然醒悟回头是岸了呢。”
“还有一个消息。”方多病点点桌子道:“宗政明珠失踪了,据观察他已经有十日左右未出现在人前了。”
“该不会是死了吧?”灵珂想起那个讨人厌的宗政明珠,不免有些恶意的猜道。
“七娘的猜测也有可能。”李莲花将情报卷好递还给方多病道:“走吧。”
“去哪?”方多病和灵珂都一头雾水的看向了李莲花。
方多病困惑道:“本是要去一百八十八牢,现在那里已经没有冰片了,我们还要去吗?”
“不去了。”李莲花摇摇头,摊开一幅舆图,点点上面普渡寺的位置道:“我们去拜佛。”
“七娘不是想去去晦气吗?”李莲花轻笑道:“况且现在着急的并不是我们,他们手上有罗摩鼎和两枚天冰,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到我们手上这两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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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渡寺
无了大师正在禅房中闭目诵经,忽的一位小沙弥恭敬地过来小声对他说了一句什么,无了大师顿时噎了一下。
“讨债的人又来喽。”无了大师头疼的扶额道。
“和尚。”李莲花人未到而声先至,看着无了大师悠悠道:“你难道不欢迎我们吗?”
无了大师对着和他打招呼的灵珂和方多病微微颔首,再次阖上了眼捻着佛珠道:“若是没有事,李施主怕是也想不起老衲,有什么事就直说罢。”
“若我说是顺路来看看你呢?”李莲花坐在蒲团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灵珂和自己倒了一杯。
无了大师睁开一只眼看着李莲花,一脸怀疑道:“顺路?老衲听说,前两日李施主你们可还在离州。从离州道老衲这里,这个路,顺吗?”
“无了大师的消息真是灵通。”灵珂夸赞了一下无了大师,笑道:“此番是因为我有些心神不宁,觉得最近总是遇见一些奇怪的人,很是晦气,便想来找大师帮帮忙。”
“居然不是为了一百八十八牢的事情?”
无了大师小声自语了一句,睁开眼和善道:“漆施主,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万事因缘而合,无缘不聚,无债不来。”
“忍辱波罗蜜,便是妙中宝。”无了大师看着摇头的灵珂,继续道:“若是漆施主近来有空,不如和李施主一起在普渡寺多待几日。”
“待几日你好好休息一下,近来的奔波辛苦七娘了。”李莲花轻握着灵珂,慢慢的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方多病盯着无了大师看了半晌问道:“我好像听大师刚刚提起一百八十八牢,可是百川院出了什么变故?”
无了大师沉吟半晌,看了一眼李莲花,捋着胡子道:“前段时间有一名细作扮香客混了进来,就是为了一百八十八牢的舆图。舆图的事情本是机密,经百川院审问,那人自述是金鸳盟圣女从莲花楼中听到的消息,派他来窃取舆图。”
无了大师叹了口气道:“老衲已经和纪院主他们直说,李施主绝非他们所想的那般,但也只能阻止他们将李施主的名字挂上破刃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