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震惊,“你疯了,任务不做了?”
“你想干什么?”上官浅也感到惊讶,随即向云为衫提议,“我是你,我就赌。”
“赌什么?”
上官浅:“赌无锋是押宝在你身上,还是押在那个已经暴露身亡的郑二小姐身上。”
“什么意思?”
“就凭郑二小姐的身手和那愚蠢到极致的脑子,她和你一样,最多是个魑。”
“你真行,一句话骂两个人。不对……”云为衫看向苏皎皎,“是骂了三个人。”
苏皎皎倒是不在意,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也不说话。
上官浅继续替云为衫分析,让她选择赌一把。
看着云为衫还在犹豫不决,苏皎皎打了个哈欠,“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她站起来来到门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两位姐姐,时间不多了,希望我们都能有所收获,不然这半月之期……”
其余的话就不需再说出口了。
苏皎皎离开房间关上门,将剩下的时间留给里面的两个人。她穿过走廊,来到自己房间门前,刚要推开,就想起那个在她房间来去自如的人,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进屋。
看到屋子里静悄悄的,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不像有人来过,这才放下心来。
苏皎皎将灯点亮,坐在梳妆台前,卸下簪子,将头发散开。她拢了拢头发,看向铜镜,里面不只出现了她的身影,还有站在她身后的宫远徵。
他一身绿色条纹长衣,以及额头上半黑色宽抹额和辫子上越来越多的小铃铛,看上去少年感十足。
可现在的苏皎皎无心欣赏,也懒得回头,“徵公子,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觉,来我这干什么?”
宫远徵自顾自在矮桌前坐下,一言不发。
苏皎皎奇怪地回头望去,“徵公子……”她只好起身走了过去,看看这人又在闹什么别扭。刚一走近就发现宫远徴一侧脸上有一块红印子,“你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被说中的宫远徵还在嘴硬,“笑话,整个宫家有谁敢打我!”
苏皎皎脱口而出:“你哥啊。”
“你……哼。”宫远徵想起自己哥哥的吩咐,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你们的画像我哥已经派人送出去了,最快的话两天后就会有消息传来。”
“无锋刺客防不胜防,角公子行事谨慎些也是应该的。”苏皎皎端详着他的脸片刻,又折回梳妆台拿了个药膏罐,和胭脂盒差不多大小。
“你不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千金门门主之女,现在的千金门少门主,未来的千金门门主。”苏皎皎将手里的药膏罐放在矮桌上,随后直接在他身边坐下。
宫远徵看着她放下的东西,“这是什么?”
“涂脸的,保证一涂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苏皎皎见宫远徴怀疑的眼神,直接打开罐子,里面是透明色的药膏,指尖取了点直接抹在他脸上。
宫远徵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他垂下眼眸,余光落在那张水润娇嫩的红唇上,只一眼就慌得想转头。
苏皎皎没察觉到他的情绪,见他偏过头去,只得倾身靠近他,“徵公子,现在担心我会给你下毒,有点晚了吧!”
“你给我下的毒还少么。”宫远徵别开眼,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下过一次,后来你不也喂我吃了颗毒药。”涂完药,苏皎皎就回到原位,“说起来你今天为什么要选我。”
宫远徵咳嗽一声,“你不是待选新娘么,选你不是很合理。”
苏皎皎提醒他,“这么多新娘,偏偏选中我这个还未成年的。”
宫远徵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
差点忘了,宫三公子也没成年。
苏皎皎顿时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你走之前别忘了把药膏带走。”
宫远徵撇撇嘴,“徴宫又不缺这些。”
苏皎皎走进卧房,“辛玉舒颜膏,无毒纯天然,我的一片心意。”说完就移上槅扇,不再理会宫远徵。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