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厅——
雪长老和花长老坐在上方,宫辛角站在雪长老下手处,面色苍白地看着跪在大殿里的六人,眼里的幸灾乐祸都快要藏不住了。
雪长老痛心疾首,“宫门之耻!”
宫尚角开口说道:“身为执刃竟然被美色所惑,勾结无锋细作,残害同族至亲,确实是宫门之耻,也是宫门之祸。”
宫子羽立马反击:“你还在颠倒黑白,心胸狭窄,嫉妒生恨,主观臆断,胡乱栽赃,还对执刃刀刃相见,我看你才是宫门之耻。”
花长老厉声喝止:“够了!月长老,你虽然年轻,但也身居长老之位,理应深谋远虑,顾全大局,怎么能和一群晚辈一起胡闹。”
雪长老:“尚角啊,你一向沉稳遇事冷静,可是深夜私携兵器,私闯羽宫,打伤十几名侍卫刺伤执刃,无论如何,你得有个说法。否则……”
宫尚角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条理清楚,简单明了。
在雪长老询问宫子羽时,宫远徵抢先将他发现月长老和云为衫密谋的事情说出。宫尚角便将之前往后山发生的事情托盘而出,言明月公子用假的试言草包庇云为衫,在月公子反驳后,顺势让他将交出试言草或是配方。
苏皎皎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对话说辞,都有些分不清之前那些打斗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宫子羽抓住宫远徵说话的漏洞,将他的说辞推翻,说成是宫尚角和宫远徵的恶意栽赃,而且直言云为衫昨晚并不在羽宫。
雪长老以动了兵刃为由,要惩戒宫尚角。宫辛角冷冷看向雪长老,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宫尚角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宫辛角,先是称赞了一番宫子羽,随后起身一一回答宫子羽之前的问题,还提出让月公子写下试言草的配方。
当雪长老说出宫远徵的毒药配方在长老院里都有保存时,辛角实在没忍住,冷笑起来。
宫子羽戒备起来,“辛角姐姐笑什么?”
“笑雪长老偏帮至此,而子羽弟弟依旧不堪一击,漏洞百出。”宫辛角微微一笑。
苏皎皎偷偷看了眼宫辛角的脸色,又缩回了宫远徵身后。
完了完了,这下姐姐是真的生气了。
宫子羽气急:“你……”
“辛角,不要胡言乱语。”雪长老提醒道。
宫辛角懒得理会,直接拿出雪长老的长老令牌。
“我的令牌怎么会在你那里?”
“借来用用,等会儿就还你。”宫辛角示意门外的黄玉侍卫准备笔墨让月公子写下配方。
侍卫进来后放下矮桌与笔墨,以及几个熏炉。
云之羽看出熏炉的来历,“宫辛角你……”
宫辛角没理会他,直直地看向月公子,“月公子,不对,应该是月长老,你该写配方了。”她慢慢走到苏皎皎身边,“远徵弟弟,这迷香的味道可还熟悉。”
“这就是我在羽宫闻到的迷香。”宫远徵起身站在宫尚角身边。
宫尚角看向宫子羽,“子羽弟弟,这又做何解释?”
宫子羽张口欲言。
宫辛角提醒,“子羽弟弟可要想清楚,这几个熏炉可是雪长老身边的黄玉侍卫从你的羽宫直接拿到这执刃厅的。”
“当然你若是现在改口,说是远徵弟弟放的迷药,也不是不可以。”
“我……”宫子羽一时之间想不到辩解的话。
宫辛角抽出苏皎皎发间的玉兰花簪,几步来到金繁身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金繁欲起身,奈何不能动弹,只能用另一只手抵挡,没想到宫辛角直接用簪子划破了他的手背。
手背上流出黑色的血,滴落在地上。
苏皎皎冷哼一声,放开了金繁,“尚角刚刚已经证明金繁中了远徵弟弟的毒,因服用百草萃而无事。可我想了想,还是用事实说明比较好。”她拿出手绢擦掉玉兰花簪上的血迹,“雪长老,花长老,看得可还清楚。”
雪长老:“辛角,不得无礼。”话语间倒也没有要处罚的意思。
“金繁,你怎么样?”宫子羽上前扶起金繁,确定他没事之后,怒视着宫辛角,“宫辛角你……”
“子羽弟弟,如今你除了会叫我的名字之外,还会干什么,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金繁服用百草萃的事情,或是再想个借口来说服长老们。”宫辛角将手绢扔在地上,朝苏皎皎伸出手。
苏皎皎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