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辛角冷着脸催促着,“钥匙再不拿来,我可就要把这门给炸了。”
雪重子拢了拢她身上的大氅,“雪公子就快回来了。”
宫辛角冷笑,“雪重子,云为衫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雪重子握上她的手。
苏皎皎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雪重子。
这怎么看都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宫辛角继续问道:“她受了伤?”
“是。”
“中了毒?”
“……是。”
“你给她用了寒冰池里的雪莲。”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雪重子点点头。
宫辛角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挥开他的手,转身来到苏皎皎旁边坐下。她无视旁边两人看过来的目光,坦然自若地喝起雪莲茶。
宫远徵疑惑:辛角姐姐和这小孩是什么关系?
苏皎皎钦佩:连小孩都下得了手,厉害!
侍卫们:尽忠职守,眼中只有命令。
雪公子拿着另一把玉石钥匙回来了,“钥匙拿来了。”
“远徵弟弟,皎皎妹妹,我们进去。”宫辛角起身,夺过雪公子手里的钥匙,向石门走去。
雪公子:“这……”
宫辛角打开石门,轻车熟路地走到寒池边,都不需要人带路。宫远徵护着苏皎皎跟在她身后。
云为衫换了一身衣裙,正在采摘寒池里的雪莲,宫子羽则是坐在一边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她。
“你们关在里面这么久,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宫远徵看着他们,眼神幽深。
“只是正好有两朵雪莲即将开放,所以等待了一下。”宫子羽起身,说得理所当然,“等花苞开放之时再采摘,效果更好啊。”
宫远徵看向神情自若的云为衫,“你没中毒?”
云为衫看了过来,“中什么毒?”她起身来到宫子羽身边,满脸笑容,“我来摘雪莲,雪公子、雪重子都知道的,又不是来偷来抢,怎么会中毒?”
宫辛角瞥了眼雪重子,冷笑,“废什么话,直接带走。”她将玉石钥匙扔给雪重子,“下次说谎之前,记得对好说辞。”说完转身离开。
苏皎皎立马跟了上去。
宫子羽疑惑地看向雪重子和雪公子。
雪重子淡淡地说道:“我发过誓永远不会对她说谎。”
宫子羽疑惑,“啊?”
雪重子垂下眼眸,没再开口。
宫远徵吩咐身后的侍卫,“将云为衫带去执刃厅,交由长老们处置。”
侍卫:“是。”
带着人回到执刃厅后,宫紫商和在长老院接受惩罚的月公子也在。宫尚角又让人将雾姬夫人和上官浅请来。
宫子羽:“两位长老,我已从后山将云姑娘带来。正如我所言,云姑娘帮我去向……”
“子羽弟弟想清楚再说,雪重子的话不止是我和远徵弟弟听到,一同前去的侍卫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云为衫受了伤,还中了毒。”宫辛角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还是不要再遮掩她被远徵弟弟用暗器打伤的事实了。”
“可笑。”宫子羽反驳,“远徵弟弟的暗器跟毒药都是天下无敌。如果云姑娘真的是中了你的暗器的话,为何现在还能毫发无伤地站在你面前呢。难道是远徵弟弟的毒药出了问题?”
宫远徵一听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就要问你了,执刃大人。”宫辛角看向苏皎皎受伤的手腕,“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宫尚角:“很好解释,宫子羽把他的百草萃给了云为衫服用,所以她百毒不侵。”
宫紫商下意识否认,“才不是这样的。”
宫辛角冷笑着看向宫子羽。
宫尚角:“紫商大小姐,何出此言呢?”
“紫商姐姐,那药方拿着可还烫手。”宫辛角笑了笑,面上露出惋惜之意,“可惜了昨晚远徵弟弟用的暗器可是新研制的,辛苦紫商姐姐白跑一趟!”
“你……”宫紫商顿是无话可说。
谁能想到宫远徵用的暗器不是原来长老院里记录的那些。
宫子羽和宫紫商互相看了眼对方,又快速地移开视线。
“你们说云为衫姑娘与你们在羽宫恶斗,只有你们看见,而辛角姐姐是角宫的人,苏姑娘又是远徵弟弟的新娘,所作证词亦可不做考虑。那我说云姑娘去后山采雪莲,也有雪公子跟雪重子可以作证。双方各执一词,看来只能请长老定夺了。”宫子羽说道。
“先不说子羽弟弟让云为衫去后山已是破坏了宫门规矩,单单她受伤中毒出现在雪宫,雪重子和雪公子可也是证人啊。”宫辛角话语间滴水不漏。
宫子羽暗讽道:“辛角姐姐近几年深居简出,许久不出角宫。今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