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忍着痛全身绷紧,可青黑色的痕迹蔓延得很快,连胸口上都出现了。
月公子快步来到床边,握住宫唤羽的手腕,为他诊脉查看。
宫子羽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月长老,哥哥他……能治吗?”
月公子收回手,摇了摇头,“我对蛊不甚了解,解不了。”
宫辛角微微一笑,“皎皎的蛊除了她自己无人可解。我劝唤羽哥哥还是不要再运功了,不然这蛊只会蔓延得越快。”
“我忘了说了,这蛊虫可是会蚕食内力的。”
看起来是在劝解,但那嘲讽的口气足以气死人。
宫子羽:“内力?”
宫辛角拔出匕首,轻轻弹了下刀身,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慢悠悠地开口,“我刚刚那一刀就是想让你运功。一旦跳动内力,进入你体内的蛊虫就会苏醒,它们依附在经脉之上,随着血液流动,一路蚕食着你的内力。其实我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唤羽哥哥你竟然对我如此防备。我一出手,你就暗自运转内力。”
宫唤羽缓慢地吐出一口气,不再挣扎抵抗。他的情绪依旧平静,只是脸上那一道道青黑色的痕迹显得他越发狰狞。
“所以姨娘说得都是真的,是你在背后一直指使她,让她帮你假死,杀了月长老,还借她的手给阿云下毒。”宫子羽双眼通红,看着宫唤羽,只觉得陌生。
宫唤羽面对宫子羽的质问一言不发。
宫子羽:“哥,你为什么……”
宫辛角翻了个白眼,收起匕首后把还在说话的宫子羽推到一边,“一堆废话。”
宫子羽气愤、难过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宫辛角,你干什么!”
“懒得理你。”宫辛角看向站在一边的雪长老和花长老,直接忽略了月公子,“两位长老,如今这宫唤羽又该如何处理?”
月公子:“……”
雪长老为难地看向花长老,“这……”
花长老厉声高喝:“将宫唤羽押入地牢,待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如若属实,按宫家门规处置!”
宫子羽还想开口,被金繁拦拉住,冲着摇了摇头。
宫尚角双手负于身后,唇间溢出一声叹息。
宫远徵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宫辛角。
宫辛角满意地点点头,“行吧,那就把人给看牢了,可别第二天就不见了。”
谁能想到她的话一语成谶,第二天侍卫就来报,宫唤羽从地牢消失,不知去向。
“……”
坐在执刃厅高位上的宫子羽嘴角抽动,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宫辛角。
这次他学乖了,不敢再去招惹,毕竟打不过人家。
谁能想到她的内力如此深不可测,一掌就能把人拍开,还毫无反抗之力。
宫辛角无语地抚着额头,“现在看我有什么用,还不赶快下令。”
宫子羽疑惑,“啊?”
是在和他说话吗?
“啊什么啊!”宫辛角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声声茶盏茶壶碎裂的声音和已经变成裂成两半的桌子吓得宫子羽一个哆嗦,“还不派人守住暗道,进行搜查。难不成要等宫唤羽跑出宫门了,再满江湖地找吗?”
金繁握住刀柄,生怕她暴怒下对宫子羽动手。
宫辛角起身一脚踢开碍眼的桌子,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宫子羽一眼,径直离开了大殿。
“她就这么走了?”宫子羽简直不敢相信宫辛角会这么干脆的离开。
雪长老:“执刃不用太过在意辛角的态度。”
宫子羽:“我不是……”
雪长老语出惊人,“她连老执刃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
“啊!”
这么嚣张!
宫子羽咽了咽口水,顿时噤了声。
月长老低垂着眼眸,嘴角上扬。
宫尚角起身朝着宫子羽行了一礼便离开了,一句话未说。
宫远徵紧随其后,跟着一起走了,走之前还特意看了眼宫子羽,满脸幸灾乐祸。
有了宫辛角的对比,宫子羽立马觉得这两兄弟也不是不能好好相处的人。
至少礼仪方面,挑不出一点错来。
医馆——
宫紫商休养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守着,金繁和月公子都在执刃厅还没有来。
窗户被打开,一个白衣女子从外面翻了进来。她戴着遮住下半张脸的银色面具,露出澄澈明亮的眼睛。
白衣女子轻轻关上窗户,来到床边坐下。她握上宫紫商的手腕为她诊脉,没一会儿就收回手,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囊打开。
刚给宫紫商扎完针,房间槅扇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金繁和月公子。
金繁双眼瞪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