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月宫里都是伤患,苏皎皎忙都忙不过来。
金繁受了重伤,就算吃了出云重莲也没这么快醒来。他有宫紫商照顾,忽略不计。
云为衫和南宫红对抗受了内伤,宫子羽则是中了蛊毒,为了让宫紫商安心给金繁服下出云重莲硬说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两人都有雾姬夫人照顾,暂时忽略。
月公子为压制宫子羽体内的蛊毒,后与上官浅和寒鸦柒打斗,抢回出云重莲,如今内力大损。
至于雪公子、花公子和花长老,三人与无锋对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这样算下来,现在除了苏皎皎和宫紫商,其他人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
老弱病残。
苏皎皎在月宫翻找着能用的药材,指挥一心要帮忙的月公子熬药,“这锅是你和花公子的,花长老吃了雪莲,上完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她又看着虚弱的月公子不说话,“月公子——”
“我受了伤,需要修养。”月公子捂着胸口在宫子羽身边坐下。
“我还把我剩下的内力用来压制宫子羽的蛊毒了呢,不也需要修养。”苏皎皎没好气地说道,“赶紧过来。”
月公子晃悠悠地起身,走一步停一会儿的。
“快点。”苏皎皎直接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她将一个空的瓷碗放在他手上,“拿稳了。”
月公子疑惑,“这是干什么?”
“给宫子羽解蛊毒用的。”苏皎皎用手中的白玉花簪划破手掌,鲜血直流很快将他手中的瓷碗装满。
“苏姑娘!”看着药炉的雪公子一直关注着他们,一听到苏皎皎的动作,立马来到她身边。
月公子默默看了眼神情焦急的雪公子,空着的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药瓶递给他。
雪公子接过后,握住苏皎皎的手,轻轻洒在她受伤的地方。
“雪公子他这是……”宫子羽见此情景,刚想说话就被云为衫制止。
云为衫摇了摇头,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苏皎皎无奈地抽回自己的手,“都是小伤。”她拧开白玉花簪的顶端,将里面乳白色的药丸倒入月公子手中的瓷碗。
药丸化开溶于血中,鲜红色顷刻间变得水色透明。
月公子和雪公子的表情如出一辙,双目瞪大,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让宫子羽先喝了。”苏皎皎将白玉花簪收回衣袖中。
月公子将瓷碗递给宫子羽,后者接过后,略带好气地问了一句,“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把药喝了。”苏皎皎也走了过来。
“这这么看起来像水一样!”宫子羽没法子,一口气将瓷碗里和水差不多的液体饮尽。
“怎么样!”云为衫问道。
“好像不难受了。”宫子羽舔了舔嘴唇,“还别说,味道挺不错的。”
突然,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羽公子!”云为衫慌张地扶住了一脸痛苦地宫子羽。
“子羽!”雾姬夫人大惊失色。
月公子看了眼地上的血,又将目光移向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的宫子羽,微微一笑,“执刃大人吐出的是毒血,并不碍事。”
“那他怎么……”云为衫看见原本还痛苦难忍的人,现在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顿时明白过来,“你在骗我。”
“姨娘,我没事。”宫子羽安慰完雾姬夫人。
“没事就是。”雾姬夫人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握住了云为衫的手,“阿云,我刚刚是很难受,可一看到你这么关心我就觉得这些痛也并不是难以忍受。”
话音刚落,听到动静看过来的宫紫商和雪公子,同时翻了个白眼后。
“羽公子身上的蛊毒都解除了吗?”云为衫还是不放心。
“还差一点。”苏皎皎拿出针囊,“我再给他扎上两针就好了。”
宫子羽一听还要挨针,嘴里嘟囔着,“就没有不痛的方法么?”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要不然刚刚的药再给我来一碗。”
苏皎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在做什么梦。”她欲收起针囊,“不想好起来就算了,反正你日后你运不了功也不关我的事。”
“苏妹妹,羽公子开玩笑的。”云为衫朝宫子羽和月公子使了个眼色。
“是啊,执刃大人怎么会怕这些。”月公子附和道。
苏皎皎瞥了宫子羽一眼,“那就脱衣服吧。”
“怎么还要脱衣服啊!?”宫子羽震惊,“之前给姨娘施诊时都没这么多事!”
“你要是只是受了内伤,倒也没有这么多事情。”苏皎皎说道。
“还是去我房间里,那里安静些。”月公子提议道,“我陪着执刃大人,云姑娘也还受着伤,劳烦雾姬夫人照顾。”
雾姬夫人点头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