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塞给方应看得了:“不如把你那佩剑借我观摩两日。”
二人交谈的功夫有些久,将不戒斋中等待的方应看引了出来。
她怎么谁的剑都要看?方小侯爷皱眉。
见他走来,方袭予当即一口咬在肉包上,谦逊微笑:“侯爷,廉价吃食气味熏人,您还是离远些好。”
在场有耳朵的人大概都听出来了,恐怕不是离吃食远些,是警告他离她远些。
言罢,拿着那柄随身佩剑就出了侯府大门。
不过她没着急回去,而是故意带着剑在神通侯府附近招摇过市。
她当然知道这柄剑是叶问舟的手笔,她还知道叶问舟这两日恰好有事来了汴京,且过不了太久,就会来找他惦念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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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啊,师弟。”方袭予眯眼望着来人,优雅作揖。
有史以来,温润如玉的叶问舟的脸上就没出现过那般不近人情的冷意。
“她的佩剑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你对她做了什么?!”
方袭予捋了捋垂在肩头的乌黑秀发,嬉笑道:“师弟说的是哪里话,当世神兵利刃大部分都在侯府武库里,小师妹要什么没有?你这把破剑呀,早就不香咯。”
“依我看,小师妹与侯爷实属——佳、偶、天、成。”
杀意惊飞了栖息在树的黄鹂,扑腾着羽翅冲向云霄,叶问舟攥紧的拳头微颤,山洪般的悲痛过后,他竟奇异的冷静下来。
他为什么要信这样一个女人的话,而不听听小师妹怎么说?
小丫头行事太过缺德。
当年在三清山上叶哀禅对方袭予的评价便是如此,凡事只顾如她自己的意,根本不管旁人死活。
“师兄!你不要听她胡说!”
突然间,少女气鼓鼓的冲出来,像阵风似的扑进叶问舟怀里。
也不知道她和方应看聊了什么,竟这么快就结束?!
当她将脸转向青梅竹马的师兄时,很快又露出了带着傻气的笑。
“问舟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听无情师兄说你在侯府,怕方应看……有点担心你。”叶问舟的神情亦在少女出现后变得温暖。
“嘁。”方袭予将佩剑拍进叶问舟怀里,遗憾离场。
可惜了,罗敷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