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渠坤问道，“教练，是怎么了吗？您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今天……不练习基本功了。今天，咱们进度要稍微快一点，你们回头……多练点。”
他这节课教了好几个动作，几个学员接受能力其实没这么好。学得并不是那么踏实。
十一点到了，下课铃，铃声响起。
“我今天要啰嗦两句了。”
即便才相处了两个星期，但也有感情了。
他走到队伍前，上前搭了搭蓝安鸣的肩膀，他的声音是伤感的，“蓝安鸣，以后踏踏实实的，不要跟其他教练耍暴脾气，要规规矩矩的。”
继续搭了搭下一个队友的肩膀，“林挥，你要继续保持下去，你好问这个特性，很不错！多问问题，会很有收获的。”
“邓渠坤，你底子不错，脾气不错，算是个得意门生，但有点急性子，以后，要改改。”
……
他给每一个人都赠了几句话。
学员们意识到不对劲，邓渠坤带头问道，“怎么了嘛？教练，你的意思是你要走吗？”
宋晚墨没有直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尽早换家武馆吧！”话音刚落，他转身就离开。
八位学员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来到秦力的办公室，他还没回来。
宋晚墨就坐在秦力办公椅对面的凳子上，等着他回来。
不一会儿，秦力回来了。
“宋教练等我呢？”
宋晚墨冷冷地回答道，“对。”
秦力一边把资料收起来，一边回答道，“找我什么事儿啊？”
“辞职。”
这个动词从宋晚墨的口中说出来，就相当于财神爷说，“我要走了。”
“怎么啦？是学员气着你了？我给你换个班。”
“不是。”
“那是哪个同事惹到你了？我把他开了。”
“秦力。”
秦力没听清楚就回答了，“好！我替你把他……等下，你是在说我吗？”
宋晚墨嫉恶如仇地回答道，“就是在说你！！”
“这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说说，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难道你还要用你的油嘴滑舌，去骗我？你还要骗我多久？”
秦力放下手中的资料，“不是，晚墨，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好！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三番五次劝我不要给他们无偿补课时？”
秦力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一定是其他员工给说漏嘴了。
但他肯定还是得圆圆场，糊弄道，“因为我心疼你，这明明是他们表现不好，才导致课没讲完，却还要你受累，这哪成啊？”
宋晚墨见他还要糊弄，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因为你想多挣点课时费吧？”
“说什么呢？我会这么黑心吗？”
“不会吗？”宋晚墨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好像装了一把弹簧利刃，随时会飞出来，插他几刀。
秦力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你？我……”
“还有，周六放我假，真的是因为惜才吗？真的是因为爱惜我这个员工吗？”
“是啊！怎么……怎么不是呢？”
“难道其他教练没生孩子？”
“他们……孩子没你的大。”
“你不过就是想支开我，然后拿我来当你所谓的‘教材’！！”
“这些话，是谁踏马告诉你的？！他那是嫉妒你，他在挑拨我们的宾主关系！”
“挑拨？事到如今了，你还要骗我！我此生真的受不了被人欺骗！”
“行！我就是骗你了。但你也打听打听，这么些年来，我对哪个员工这么客气过？我是真心待你，我怕你受不了我的经营模式，所以，我编着话来让你听着顺心！”
“我们当教练的，说到底也可以说是师父了，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你？你这样有违师德！！”
“宋晚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死心眼，你看，咱们不过是，达到了异曲同工之妙罢了，你是为了他们扎实功底，我是为了挣钱，反正都是慢慢教，这有什么关系呢？你非要搞那么清楚，做什么呢？”
“是！两种目的下，都会教得很慢，但是，我这么教，只是为了扎实功底，将来动作更会好上手，一通百通；可你，是为了故意拖课，多收课时费！甚至，还引以为傲地把它当作你的经营锦囊？”
“这有什么问题呢？宋晚墨，你现在觉得自己可高尚，可清高，你别忘了，当不了教练，你等着饿死吧！天底下哪个老板像我这样，包容你，照顾自尊？整个县城，除了我秦力，谁还敢要你？！！”
“如果我骨子里的傲气，让我饿死了，那说明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秦力，既是一场宾主，我奉劝你，踏踏实实做生意，才是经营之道。”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秦力没想到他真的敢走，“宋晚墨！！你真的要走？”
“不然呢？！”
他把宋晚墨拉回来，“咱们这一行，本来就不好做，不耍点小手段，怎么成呢？”
“因为你连心都没有摆出来，所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