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他看到了桌上放着一个包袱。
他眸光微眯,警惕地打量着屋内,屋内其他陈设未变,只是桌上多了这个包袱,这种把戏他见得多了。
冷着脸轻嗤一声,他将手里的东西轻放下,抓起包袱便要扔出去,却觉得今日的包袱摸起来似乎与之前的不同,他忽然想到还有一个人,也可能会送东西过来。
会是她吗?
李昭抓着包袱的手紧了紧,沉默一阵后他将包袱放回桌上,吹亮火折子点燃烛灯,看清了桌上的包袱。
上好的布料,绣着精致的花纹,金丝被烛火衬得似是在发光,这不会是之前送来蛇鼠的那群人送的。
李昭眉头拧了拧,她都生气走了,还会送东西给他吗?
良久后,他终于伸手打开了包袱,是几件新衣裳,一件藏青色长袍,与他平日里在马场穿的那件无论是颜色还是式样都很是相似,但面料和针脚都是那件不能比的。
一件是素色常服锦袍,还有一件大袖氅衣,旁边还放着护膝、护腕这些护具。
李昭眼里黯了黯,他将目光落在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上,那是一卷可以用来编制缰绳的细带,仅是这些,便用了他半月的月钱。
她的手太小握不住缰绳,他想为她重新编一条又细又结实的缰绳。
半响后,他勾了勾唇嘲弄地笑了下,他能拿得出手的,竟只有这些了,跟她比起来,可真是……
是夜,扶云殿的烛火燃至天明,天微微亮时,李昭的手中多了一条赤色的细软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