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动另一个人的心实在困难,覃明赫有点质疑自己定下的计划到底是否可行,他到底能不能和方菲成为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
事情进展得太慢了,他和方菲的认识过程不寻常也不友好,这使得方菲对他的防备心强如铜墙铁壁,直接提问,问不出什么,间接讨好想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方菲不吃这一套。
而且他实在是烦心,他根本就不想讨好方菲,那个态度恶劣蛮不讲理的人。也想不到多少讨好别人的点子,他这辈子就没想过要讨好谁,没在这一方面下过功夫。
正儿八经送了小礼物,服了软,说了好话,还为了给方菲留个好印象,他连办公室都不在意了,昧着良心接受一大堆尚不满意的细节,直接通过方菲的设计方案,不给方菲增添负担。
可是他的努力在方菲眼里一文不值,方菲拒绝他的示好如同拒绝街边的传单一样简单,真的太过狠心了,简直是铁石心肠。
一夜无眠的覃明赫极其烦躁,猛地将文件甩在桌上,抓过一旁的公文包就起身外出。
覃明赫远远地吼了声:“小刘!”
小刘瞬间立正站好,应道:“诶!我在!”
“和我出去见客户。”
“哦,好的,去见谁啊?”小刘边说边抓着外套和背包跟覃明赫往外走。
覃明赫冷着脸,不耐烦道:“那对很多话的夫妻。”
“哦,明白明白。”
“我很烦他们,你一看到他们准备要哭天抢地就赶紧截停,机灵点,不然回来我就让你整理当事人近十年的数据,不理清那盘乱账不准回家。”
小刘:“……”
受气包小刘敢怒不敢言紧跟着覃明赫走,他知道覃明赫说到做到,不让覃明赫满意就一定会被罚,而且覃明赫又刻薄又挑剔,挨罚做的工作会得到更加严苛的检查,并很有可能会被打回来重做,基本上都是要熬两个通宵外加好几个大夜才算完,根本就是在拿命开玩笑。
小刘哭丧着脸暗暗叹气,这些律师专会钻空子,胆大妄为,无视劳动法,压榨员工,太过分了。
而方菲的心情倒是不错,她明确拒绝了该拒绝的人,说了自己想说的话,晚上睡得无比香甜,并一大早就起床,去到某项目的施工现场查看进度。
师傅们还算是认真负责,她交代的细节部分都按照规定完成了,方菲满意地点点头,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客户,告知装修进度。
接着方菲回到工作室,她将车停在工作室前的停车位,下车走路去买咖啡和三明治。
方菲走在一条林荫小道里,阳光明亮又温柔,满目绿油油的世界充满希望,而走在其中的她也成为了希望的一部分,浑身染满阳光与绿植的气息。
她有停下脚步的冲动,不知道停下来要做什么,但就是想在感受到愉悦的时刻里多待一会儿。
可惜她没有这种奢侈的时间,手机叮咚叮咚不停地响,大堆客户要找她说这说那,手里的项目要不断往前推进,她不能停下来,她只能加快脚步走到咖啡店去,赶紧拿到她的咖啡和简单食物,为自己补充能量,紧接着进入到一整天的工作之中。
覃明赫在给很烦人的客户解释相关法律条文时,走神了,他的嘴凭着惯性说话,他的脑子却在琢磨某个字眼。
刚才客户说他们的儿子是无辜的,公司里有好几个摄像头,全天24小时监控员工,不可能有人在这种环境下做小动作。
毫无逻辑关系的话覃明赫没放在心上,只是“监控”两个字给了覃明赫灵感。
覃明赫突然想到他要观察方菲的情况。
方菲不透露自己梦游的规律,但他可以通过观察她晚上隔多久梦游出门一次而掌握其发作规律。
覃明赫一和烦人的客户聊完,回到车上,立刻就给相熟的师傅打电话。
坐在一旁的小刘眼巴巴瞅着覃明赫,渴望听见覃明赫对他刚才表现的评价。
覃明赫不耐烦地皱眉,朝方向盘扬扬下巴,吩咐道:“赶紧开车送我回去,磨蹭什么。”
“哦……”小刘快手快脚启动汽车,往律所开去,并暗暗琢磨着覃明赫的表情,猜自己应该是过关了,不用挨罚。
电话接通后,覃明赫请师傅上门帮他安装高清且隐秘性好的摄像头,今天就装。
小刘在边上听着,觉得不太对劲,等覃明赫挂掉电话,小刘问覃明赫:“老大,家门口好像不能随便装摄像头,要先跟物业提申请,再跟邻居说明,得到他们的同意之后才能装,之前有个人在自己家门口装摄像头,被邻居告了,说是侵犯隐私。”
覃明赫没打算搭理小刘,冷淡地说:“你管我?还管我的邻居?专心开车。”
“哦……”
下午覃明赫回家一趟,看着师傅帮他装摄像头,又设置好了所有线上软件。
如此,覃明赫每天晚上都可以坐在书房里,一边处理工作,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