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嘟——嘀嘟——嘀嘟—— 往日宁静的小区,突然传来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 眼见救护车是朝孟家的方向而去,许念和孟宴臣对视一眼,也急忙朝家里赶去。 “让让,谁出事了?”孟宴臣焦急的挤开门口几个看热闹的大妈,拉着许念朝屋内跑去。 “他们家谁出事儿了?是闻樱吗?” “刚进去那是沈元坤的闺女?” 大妈酸溜溜道:“就这打扮,付闻樱也能愿意,真是多亏她爸了!” “给你孙子,你愿意不?” “那……那我也得说她!女孩子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儿。” “得了吧,人家那姑娘优秀着呢,你孙子且得排着队呢!” “她家谁叫的救护车?” “不知道,我这也刚来,不过我刚才看到她家那养女,哭哭啼啼的跑回去了。” “我看这两口子,对那养女挺好的呀。” “关上门来过日子,这谁知道呢!” “也不一定是孟家的问题。” 几人一看有八卦可以听,齐齐扭头去看说话的人。 “就上个星期来着,我推着孙女出来溜达,看到个流里流气的男孩子送许沁回来,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还手拉着手。”说到这儿,老妇人压低了声音,抬手遮挡住嘴巴,“不止呢,知道老宋家后面的那棵合欢树吗?” 几人立时吩咐点头。 老夫人讲八卦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终于伸出两个大拇指互相弯了弯,眼神那叫一个传神,“两个人在那亲亲抱抱,腻歪的我都没眼看,推着孙女就走了。” 就凭您这细节描述,可真是没少看。 “真的呀?那养女平时看着挺腼腆的,见人也不说话。” “嘿,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我也在小区门口碰到过一次,那男孩子一看就是个小流氓,语气轻佻,动作轻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好孩子。” …… “妈!”孟宴臣冲进屋内,焦急的喊了声。 付闻樱一手撑靠在餐桌边缘,脸色苍白,另一只手还一直在发抖,可见她真是被气狠了。 眼见两人回来,她眼眶发红,颤抖着声音说道:“去,去找人,把那姓宋的小子,狠狠的给我揍一顿。” 许念忙上前扶住她,孟宴臣拉过椅子,两人搀她坐下。许念轻抚着她的胸口,一手在她腕间的穴位上有节奏的按压,“付姨,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您感觉好点了吗?”付闻樱血压飙升,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导致脑溢血。 她的手无力的搭在许念手上,还不忘出言安慰许念,“好孩子,别怕,我好多了。” 可她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平日那么威严不可一世的人,脆弱起来,却更加让人心疼。 “妈,您吃药。”孟宴臣隐忍住眼里的泪意,声音微颤,端着水和药,递到付闻樱唇瓣,看到此刻的母亲,他心里以往的所有不平,都开始被缓缓抹去,他进门之前真的害怕,他怕出事的是自己的母亲。 付闻樱虚弱的朝孟宴臣笑笑,眼底隐有愧意,“别担心,妈妈没事。以前,是妈妈不好。” “妈妈没有不好。”孟宴臣握着她的手,眼底湿润的朝她摇摇头。 “付女士,您现在是什么建议?”一名随车医生过来询问道。 “打掉!必须打掉!”付闻樱的态度十分坚决。 “妈妈,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做,这是我和宋焰的孩子呀!他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您不能这么做!”许沁哭着扑到付闻樱脚边,抱着她的腿,哭的好不凄惨。 医生见状,急忙告辞,“付女士,许小姐已经没事了,我们就先走了。不过,出于医生的职责,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早做决定,如果决定手术,要尽快。” 医护人员们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沁沁,你告诉妈妈,你让妈妈怎么做?” “你上个月才刚刚成年,现在,却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让妈妈如何能接受?沁沁,你才刚刚上大学,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要为了这个孩子,为了那个姓宋的小混混毁了自己的一生吗?”付闻樱疾言厉色,语气里却满是担忧和对许沁未来的考量。 “妈妈,宋焰他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许沁泣不成声的反驳。 “孩子打掉,我会尽快送你出国。”付闻樱一锤定音道。 “不要,妈妈,您不能这么做,您说把我当做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