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李大人给的密本中发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记载,是关于老晋王的。老晋王曾经说过拓揭族有一个让江山永固的宝库,而六把钥匙分别放在六个不同姓氏的族人手里,可老晋王就在将要得到宝库的时候,突然遭遇叛徒被杀,周子舒的父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杀。”许念慢条斯理的讲述着,“而传言说武库的钥匙和选址是秦怀章提供的,还刚好是五份琉璃甲,和这根被打造成玉簪的钥匙。” 许念拔下发间的白玉流云簪,发丝倾洒,她指尖捏着细看,玉质温润,透着柔和的光泽感。 “阿念你知道?”温客行这次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许念看着他露出个了然的笑容,“这簪子我戴了十几年,又是临分别前,你特意送我的,你也说了,那是你身上唯一的东西,并不难猜出。” 原来,从那么早以前,就有人是只在乎他,而不是为了争夺这武库钥匙。这一刻,温客行真的放下了。 “阿念,待这次武林大会之后,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吧?”温客行将接过玉簪为她绾好发,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下颌搭在她的颈间,笑容明净,全无阴霾。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定要去山林吗?”许念脸上的表情欣喜里夹杂着纠结,“那我岂不是吃不到美食啦!” “哈哈哈……”温客行朗笑出声,声音清越,“大隐隐于市,那我陪你走遍山河,遍尝美食。” “好!”许念靠在他怀里,两人的衣摆交叠在一起,和谐而美好。 顾湘也不想破坏他们的美好氛围,可她太纠结了。 “主人,阿念姐姐,那我呢?” “当然是给你找个傻小子,把你嫁出去。”温客行没好气答道,“我看之前遇到的那个清风剑派的曹蔚宁就不错,那小子可是相当着急要娶你。” 顾湘听到曹蔚宁的名字,脸颊一下红了,她扭过身去,别扭道:“他娶我就要嫁啊?” “看来湘儿不喜欢这个曹蔚宁啊,还是为她另觅良人吧。”许念故意逗弄她。 “也罢!反正曹蔚宁那小子,看上去也是一副书呆子模样。配不上我们阿湘。”温客行坏笑着附和道。 “哎!……”顾湘一听急了,忙转过身来。 结果,看到两人一脸笑意的了然模样,羞恼的跺了跺脚,跑去了船尾,“哼,你们两口子都是坏蛋,我不理你们啦!” 见此,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会心而笑。 岸边停靠着一艘乌篷船,月明如水,湖水静谧,月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带来一片清辉。 湖边沙石滩上,燃着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三人围坐四周,还有两人人事不省的躺靠在一旁粗大的木桩上。 “主人,干嘛要救他们?”顾湘看着受伤的周子舒,依然难掩气愤。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温客行胡诌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顾湘立马拆台道。 许念在一旁笑出声来,“好了湘儿,阿衍自有他的道理。” “好吧。”顾湘毫不纠缠,岔开话题道:“反正这傻小子晕着,要不然我搜一下他,说不定那琉璃甲就在他身上呢。” “你要是不怕来日有人吃醋,自去便是。”温客行抬手,宽袖轻移,微微歪头,做出个请的手势。 正要扒张成岭衣服的手顿住了,顾湘看看两人,眨眨眼,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他,伤的很严重吗?”温客行问。 “七窍三秋钉,三载赴幽冥。”许念看着周子舒,声音平淡道。 “阿念姐姐,什么是七窍三秋钉啊?”顾念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又凑了回来。 “七窍三秋钉是天窗组织对要判出天窗之人的一种刑罚,以七根长钉钉入人体七处大穴,受刑人不久便会渐失五感,却能以废人之身,苟活三年。” “咦,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顾湘打个寒颤,“这般恶毒,比鬼谷还阴险。” “呵!”许念讽笑一声,“死有什么可怕,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你才会惧怕的不敢背叛。” “哪个疯子制定的这规矩?”顾湘愤愤道,“也不怕反噬到自己身上。” 还真被顾湘一语成谶了。 “那他?” 一时之间,温客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周子舒辩驳。 许念没卖关子,救下两人后,也为他把过脉,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应该是提前一年半载就在谋划此事,给自己打下七窍三秋钉。” “现在看来,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