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颠倒这江湖。”
“扶正这世间的善与恶。”
“即使再凶的恶鬼,只要找到了一条通往人间的路,也会想变回人的。”温客行笑的舒朗好看,他眼底的情意似要满溢出来,望向许念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
眼泪滑落,晶莹的泪水顺着她洁白的脸颊滑落,一颗一颗,根本止不住。
“莫哭,我会心疼。”
“阿衍,你要是坏一点就好了。”许念哭着说道。
你要是坏一点,就不会有这么重的心理枷锁;你要是坏一点,就可以肆意行事;你要是坏一点,就不会只是委屈自己。
温客行吻上了她滑落的泪水,虔诚的轻啄着,苦涩的泪水在他舌尖蔓延,慢慢滑入心底,治愈着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细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交合,一手轻抚在她颈后,唇舌交融,带着淡淡酒意,缠绵绯色。
“主人,主人,出大事了!”大清早,顾湘那丫头就来拍门了。
昨夜,许念大概是哭累了,她在温客行怀里沉沉睡去,他将她抱回房中,看着即使已经睡着,可眼尾和鼻头依然泛红的许念,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她,直到天际微亮,他才惊觉,时间竟然过的那样快。
刚回到自己房间没多久,就听到顾湘哐哐的拍门声。
他打开房门,没好气道:“阿湘,从你嘴里说出的,最好是大事,否则,今天就是你阿念姐姐来了,也救不了你。”
“主人,真是大事,镜湖山庄昨夜被人灭门了,全庄三百余口,无一活口,掌门张玉森和他的两个儿子,张成峦,张成峰,被人折磨至死,据说死相极惨。”说着,顾湘抱着胳膊抖了抖。
“可知是谁动的手?”温客行忙问。
顾湘得意洋洋道:“主人,你先回答我,我这嘴里说出的,是不是大事?”
“是是是,阿湘最是机灵。”
顾湘终于满意了,“说是鬼谷的吊死鬼干的,有人在张家发现了吊死鬼的缠魂丝。”她一脸疑惑,“主人,你说真的是鬼谷干的吗?”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让大家都以为是鬼谷干的。这水可是越来越混了。”温客行轻松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呵,有人在浑水摸鱼。”
“会是谁呢?”
“主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顾湘双肘支着桌面撑住脸颊,眉头紧锁,一脸苦恼道。
温客行笑着抽出腰间的折扇,敲了下她的脑袋,“就你这一根筋的丫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痛痛痛!主人,你太过分了!”顾湘双手捂着头痛呼,一脸的控诉。
温客行才不吃这丫头的这一套,笑问道:“要不要体验一次真痛?”
“主人,我去给你们买早饭。”顾湘脚下生风,这厢跑的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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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光水色,碧波汤汤,山峦掩映,翠意盎然,一艘乌篷船缓缓荡开水波,朝前方的镜湖山庄而去。
“云雾缭绕,青山掩映,碧波千倾,水天一色,十里桃林,花开漫天,还真是处人间仙境。”许念负手立在船头,耳畔的发丝被风轻轻撩起。
“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温客行一袭鸦青色锦袍,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眼底尽显冷漠,这些人满口侠义道德,却遇事便躲,不过是群伪君子罢了。
“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什么镜湖派了。”
“昨日因,今日果。”
“主人,昨天桥头遇上的那个傻小子,我听到他给那个臭乞丐名帖,邀他一起去镜湖山庄,说自己是镜湖山庄的三公子张成岭,你说,他是被抓走了,还是偷跑掉了?”顾湘趴在船舷上玩水,叽叽喳喳的,嘴巴根本停不下来。
“丐帮人数众多,只看他们在街面上无头苍蝇似得乱转,可见,这张成岭八成是跑了。”
“那他惨喽,这些人在他爹身上没搜到琉璃甲,还不一窝蜂的冲他去。”顾湘到底是在鬼谷待过几年,心性颇为刁钻。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温客行牵着许念的手,两人席地而坐,“看谁能先找到他。”
“我如今怀疑这“天下武库”,其实就是前朝拓揭族的藏宝库。”许念欣赏着眼前的青山绿水,不远处偶能传来几声船叟的唱和。
听到许念的话,温客行和顾湘忙朝她看去,一副求听八卦的渴求模样。
温客行少有的露出几分孩子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