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福……”看着旺福的尸体,方多病有些呆怔,他上前去探旺福的鼻息,发现他早已没了气息,自责的眼睛泛红。
“闭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许念才不惯人毛病,隔空甩袖,给了离儿一巴掌,效果立竿见影。
“方少爷,管好你的人。”
“这旺福,明显是被人掐断喉管而亡。”李莲花上前查看一番,“我刚刚可是一直坐在楼下,难道我还能隔空杀人不成?”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邪术!”方多病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就要架到李莲花颈上。
却被他两指夹住剑尖,玉白的手指,幽冷的剑刃,弹指间,一股浩瀚的内力传遍剑身,方多病手腕颤抖,再也无法握紧手中长剑,叮咣一声掉在地上。
“你……”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莲花。
“方少爷,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李莲花神色微冷,“只此一次,还望方少爷谨记。”
“方少爷,我能理解旺福之死,你很难过,但是你不至于,把这个罪名栽赃给我呀?”李莲花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好好动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
“这一晚上,旺福死了,玉城二小姐再次失踪,大堂的血脚印,楼上地板洇出的血水,窗户上的绿色鬼影,这一切发生的如此凑巧,你这立志成为百川院刑探之人,就没有别的怀疑吗?”李莲花娓娓道来。
李莲花的声声质问,让方多病拾回些许理智,他捡起地上的长剑插回剑鞘,朝捂着脸颊的离儿道:“离儿放心,不管凶手是谁,我都会把他揪出来,给旺福报仇。但这都需要证据。”
这时,走廊里传来玉城侍卫的推测,“二小姐突然失踪,会不会是被楼下的血脚印抓走了?”
“离儿,你先在此处看着,我去旁边看看。”
很明显,旺福的死就是个引子,一个在凶手看来微不足道的小厮,以传言中鬼杀人的样子被掐死在客栈,再加上客栈里的种种诡异事迹,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恶鬼杀人。
隔壁早已吵成一锅粥,一波是早前入住的鹤行镖行众人,以总镖头程云鹤为首。一波则是玉城侍卫,以侍卫长马首是瞻。
“你们想干什么?看诸位的打扮,想必是玉城的侍卫吧。”起初,程云鹤倒还算礼貌,朝他们拱手说道:“咱们可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诸位这突然冲进我们房间,有何贵干啊?”
“我家二小姐不见了,所以才搜查客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侍卫长也打着官腔回复,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哦?你家二小姐失踪了。”程云鹤四十多岁的样子,蓄着胡须,他捋捋胡须,伸出一只手微微往后挥去,“你们也看到了,这房间一目了然,只有我们镖局的镖师,没有您要找的二小姐。”
侍卫长却突然看向靠墙放的一排镖箱,十几个红色的大木镖箱分散的放在那里,他脖子倾斜,朝镖箱抬抬下巴,看向程云鹤道:“打开!”
此等要求,程云鹤作为一个镖师岂能答应。
“朋友,咱们都是江湖上讨口饭吃的,这个镖箱不运送到地方,不能打开,这是我们的规矩。况且你看,这上面还有雇主亲手封的蜡印,烙上日期后,都没解封过。您说的二小姐,也不能越过这蜡印,直接钻到镖箱里去吧?”
玉城侍卫却完全不理会程云鹤这套说词,因为他们都深深惧怕一人,那便是玉城城主——玉红烛。
玉红烛虽为女子,却心思冷硬,手段狠辣,他们一行人若是不能完成命令,寻回玉秋霜,定会因此丧命。
“你这镖箱大有嫌疑。”他直接拔剑欲劈,毕竟,楼下浴室的血水,就是从这间屋子渗下去的。
程云鹤行走江湖多年,当然不会任人宰割,立马抽刀对峙。
这才形成了方多病几人来时,看到的一幕。
双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总镖头,这里可是玉城的地界,要是我们在此动手,估计都得交待在这儿。”程云鹤身旁之人凑近他耳边,小声劝道。
到底是玉城势大,侍卫长丝毫不理会指向自己喉咙的长刀,直接反手一剑劈开镖箱,里面却是一颗被冰封的人头。
“人头!”客栈老板挤进来一看,立马不干了,“程镖头,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不会带不吉利的东西入店,你是老顾客,我们才信任你的……”
不等程云鹤解释,这人头是做过法事的。侍卫长突然定住,他看着其中一个镖箱,自它一角渗出血水来,心中一个咯噔,立马一剑劈开镖箱,里面赫然是一具尸体。
一个很年轻的,容貌娇艳美丽的白衣少女的尸体,衣服湿哒哒的裹在身上,红色血迹在白色裙衫上晕染开来,她身上已经出现腐坏的痕迹,发出阵阵刺鼻的腐臭味,在这风雨交加的夜里,着实诡异可怖。
“二,二小姐?!”侍卫长面上的表情,比玉秋霜的表情还要惊恐,他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