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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1 / 3)

等他吃完之后,宋听自告奋勇的去洗碗,江肆见她抱着碗怎么都不撒手的样子,无奈扶额,只好任由她来洗,自己在旁边帮忙。

他看着她系着宽松的围裙,指尖上沾满了泡沫,长发垂下,遮住了一侧小小的耳垂,眼睛始终盯着水池中的碗筷,白瓷器具碰撞之间发出悦耳的响声,还夹杂着汩汩流水声。

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拨动了一下,眼神落到窗外的烟火正盛,才真正明白了那句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原来这就是他毕生追求的东西,平凡,朴实,却也可贵,于他而言,也曾经是奢侈的。

忽而想起,那年他十二岁,被江老爷子关了禁闭,只因他说了一句,“我才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那个人是他没见过一次面的父亲,他又冷又饿,没有人来关心他,他叫了好久的门也没有人应他。

第三天,门开了,江老爷子捧着一大堆关于企业管理的书籍,扔在了他面前,书籍哗啦啦散落一地。

老人长年握枪的手指钳住了他的下巴,厚厚的茧磨得他有些疼,少年人的眼中全是倔强与不屈,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江老爷子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命。

轻飘飘的一句话击溃了他的一身傲骨,他想,命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屈服于它,我为什么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

也就是那个时候,年少的江肆终于明白,他屈服的不是命,是权势,是手段,是弱点。

苟活十八年,最终在阴暗与夹缝中艰难生存下来,习惯了在黑暗中当一个猛兽,自私,冷漠,嗜血,也因此丧失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爱和情感。

他亦深知,自己远不如看起来那样潇洒和光明,他只是会善于伪装,所有对他尊重,谄媚,奉承,也只不过因他身上有一个江家人的标签。

江家教会了他什么呢?教会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付出生命,教会了他感情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是穿肠毒药,沾之即死,教会了他在权势为重的家族,是适者生存,劣者淘汰。

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他,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要具备的真正称之为人的东西。

因此,真心和爱,他不懂,也没人教他,更没人肯施舍一点点给他。

得不到所以才念念不忘,所以才心有不甘。

《挪威的森林》中有这样一段话,“我因为爱你,所以想常常跟你道歉,我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而我爱你,就是想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

说的是谁呢,是他,可又不是他。

他是自私,是绝望,也是狠厉无情的,但她并不想将宋听拖下泥潭,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去爱,也被爱。

渴望至少会有那么一个人,是用真心待他,肯将爱分给他一点,哪怕只是剩下的,微不足道的一点,他就会满足。

于是,他追逐着,寻找着,宛如一个垂朽的病人,终在油尽灯枯之际,找到了那个可以治愈他的药。

还要再求什么呢,他想要的,已然求到了,所以,他要像个宝贝一样把她放在自己的心里,极尽宠爱与呵护。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摧毁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

于是才会陡然生出一辈子的时间已然不够的感慨,于她,他总是太过贪心,无论是时间还是其他,总想着再慢一些,再多一些。

古有汉皇金屋藏娇,他虽不似皇帝那般多情风流,可还是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的眼中只看得到他,如果可以,想牢牢拥紧她直至生命凋零,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血肉相融,灵魂合一。

江肆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头放在了她的肩头,手指将她的发丝拢在了耳后,口中呼出的热气染红了她渐粉的耳垂,“听听,答应我,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话音落下,宋听泡在水池中的手短暂地停下了动作。

一直吗,一直会是多久呢,是一辈子吗,如果是一辈子的话,她真的给得起吗?

她很想,但是她不确定。

还未来得及给出回答,一阵温热的气息便向她袭来,还夹杂着沁骨的麻意,原来是他偏头咬住了她的耳骨,明明知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还是不断的绕圈撕咬舔舐。

“嗯?好不好”,他又再度问她,嗓音带着诱惑人心的磁性。

此刻,她的身体则彻底瘫软,水一般地靠在他的怀里,偏偏他还要用那样低沉带着□□的声音蛊惑她。

实在被他撩拨得不行,宋听转身与他目光对上,他的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将她困于身前,想退退不得,想进进不得,一双黑眸就那样沉沉盯着她,在等着她的答案。

她垫脚,似是有所感应,江肆也顺势俯身,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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