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刚刚到达颖上美术馆,就看到坐在一旁长椅上的许眠,许眠转过头来也看到了她。
刚站起来,就被宋听那热情的有些过分的拥抱逼得连着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偏偏宋听还不愿意松开她,两个人得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中间许眠回了一次她支教的地方。
嗯,该说不说,这思念是不是过了点?
许眠往外推推她的身体,佯装生气道,“把你的爪子撒开”
宋听依言,挨着她坐了下来,露出被围巾包裹的精致的容颜,偏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呐,给你,七分糖,热的”
“嘻嘻,还是你懂我”,宋听吸了一大口奶茶,心情愉悦舒畅。
她看着美术馆外乌压压地一大堆人,还有那些随处可见的宣传海报,扭着头看向许眠,“眠眠,你说,这个夏欢一定长得很好看,要不然怎么能画出这样美得惊心动魄的画呢?”
关于夏欢的年龄,相貌,身份外界一概不知,这些信息也无处可查,从一开始,夏欢这个名字一直是只闻其人,未见其貌。
许眠咀嚼着奶茶里的珍珠,点点头,对于她的说法表示认同。
“说不定,等会我们运气好还能见到她本人呢”
“也许吧”
九点十分,美术馆对外开放,许眠拉着宋听一同走了进去。
一进画展厅,是四通八达的走廊,每一条走廊的墙壁上都挂着画,人群各自散去。
颖上美术馆是临茳市最大的一家绘画展示中心,很多著名画家后起之秀都在这里办过个人画展,和其他展厅不同的是,这家美术馆是无偿对外出借。
这家美术馆的主人曾经也是一位画家,穷困潦倒时曾四处碰壁,但始终不坠青云之志,成名后,便开了这家美术馆,初衷就是为那些有理想有天赋但是又经济拮据的画家免费提供场所。
以此希望发掘更多优秀的作品。
想来也是一位温柔的人,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为他人撑起一把伞。
宋听和许眠顺着一条走廊往里走,墙壁上的每一幅画都生动精致,人物画栩栩如生,眉眼仿佛亲自一刀一刀镌刻,风景画,让人一眼便觉置身其境,仿佛可以闻到花草的芳香,感受着柔柔的风迎面吹来,水墨画泼墨而成,庄重典雅,每一幅画的左下角都署名为X。
走廊拐弯处,有一幅画吸引了宋听的目光,那画上是一位男子,白色衬衫堪堪折到小臂处,作画的人极为认真,功底深厚,隐隐可见麦色肌肤上细小的毛孔。
他单手插兜,身姿修长,微微侧着望向别处,只能看到一半容颜,但仍然掩不住他的俊美,阳光打在他浓墨的黑色短发,露出分明硬朗的下颌线,眉峰凌厉。
沈尽晚仔细端详这幅画,越看越觉得这很像一个人,可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只觉得画上的人很熟悉,于是便拉着许眠一起过来看。
“眠眠,你有没有发现,这幅画很像一个人?”
许眠凑近打量一番,没看出像谁来,懒懒笑了一声,“喂,宋听,人家只是一画里的人物,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这副眉眼很熟悉,虽然我只看得到一半。”
许眠知道宋听记忆力很惊人,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是她说有印象那就一定见过。
于是,她又仔细看了好久,良久,她才发现,这副眉眼有点像,像,江……
许眠突然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给吓到了,转过头看向宋听,不自信地开口,“听听,你觉不觉得这个人跟江,江老师有点像?”
宋听看了一眼许眠,又看看画,疑惑着皱眉,声音有些没底气,“可是,他跟我说他不认识夏欢啊”
两个人一时顿在原地,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那幅画。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来人正是夏欢。
“你们好,看来你们是真的很喜欢这幅画啊。”
从展厅开放到现在,夏欢一直站在暗处,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看到这幅画的表情和动作,其他人都是大致扫一眼就走开,只有她们两个人足足看了这画好几分钟。
于是,夏欢怀着猜测便走了过来,只要是关于那人的任何其它,她就会乱了分寸,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从容,就比如说现在,明明知道现在暴露她的身份相貌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她还是要来。
“啊,哦,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这幅画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宋听连忙回答。
听到这里,夏欢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掌心有些汗,呼吸也不由放紧。
“是吗,我能问一下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吗,虽然我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但是,还请您谅解。”
夏欢脸上挂着歉意地微笑。
“不好意思啊,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宋听有些歉疚地说道。
其实,听许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