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难不成是月老系红线随便把你们系在一起的?”
江肆很明白,该说清楚的总归还是要说清楚,江家的掌权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骗过去的。
于是他正襟危坐,身体稍稍前倾,以示尊敬,沉了沉声音道“爷爷,听听是我的学生,我多年前在临茳一中教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江老爷子笑容敛去,脸色有些沉,声音也颤了几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肆,泄了几分气力“她就是当年那个丫头?”
江老爷子有些震惊,他早就该反应过来的,宋听这个名字他多年前就听过,否则也不会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就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
江肆迎上老爷子寒冽的目光,丝毫不惧怕,微微点头“是的。”
旧年记忆突然上涌,江老爷子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听到这里,宋听肉眼可见的慌乱。仓皇之间抓紧了他的手,看着江老爷子的反应,很明显当年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心跳越来越急促,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
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她?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未知的恐惧弥漫开来。
江肆予反手握住她,对上她有些不安的眼神,语气轻柔“听听,你先跟大嫂去外面走走,然后我来找你好不好?”
宋听摇摇头,怎么都不肯松开他的手。
江肆转身望向唐曦“大嫂,麻烦你了。”
“没事,走吧!听听,屋里有些烦闷,我带你四处走走。”
宋听被唐曦强拉着走了出去,走几步就回头看一次,几次都要回头去找他。
江肆看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
等到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爷孙三人的时候。江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触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江澈即刻起身去拉他,可却被他挣开了。
“爷爷,对不起。”
江老爷子睁开眼睛,面露苦色,有些语重心长,还是想着从深渊里再拉他一把“江肆啊!你怎么就不改呢!你明明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还……”
“爷爷,您知道的。我的心里一直都是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她。”
是啊!等了太久了,久到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等得到……
“一旦你们的关系被公之于众,你可知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你为什么那么执迷不悟,你喜欢谁都可以,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反对,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
江老爷子气急了,呼吸不断急促。胸膛起起伏伏,音量也越来越高。
“爷爷,她不是火坑。我爱她,只是因为她是她自己。是,您说得不错,我无法否认,我和她是师生关系,可那只是曾经。因为我的软弱,我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也无法再次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几秒之后,他的额头触地,身体弯到了地面上,久久未曾起身,黑色西装沾了些尘土嘴中溢出一句:
“求您,不要阻拦我们”
一个求字,语气中尽是卑微,也刺中了江老爷子的心。
他曾以为,他这个年龄最小的孙辈,自小不在他身边长大,却铁骨铮铮,这辈子都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妥协屈服。可是他还是折了一身傲骨,老老实实接下了江氏,哪怕自己曾经间接害死了他的母亲。
哪怕他很清楚,江肆是恨他的。
该如何去形容现在的江肆呢?
抛开曾经的茳大教授,现在的江氏总裁,金钱地位加身,名利场上游刃有余,却也甘心为爱自缚,不过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爱人的痴情人。
或许可以这样说,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一个宋听。
一生要强的他从不肯轻易服软,哪怕是当年母亲自杀,无人置办葬礼,他也没有开口去求过任何人,所谓的亲人也不过是坐等嘲讽。他今天却为了一个人毫不犹豫的说跪就跪,还用了一个求字,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将自己踩在了泥土里。
江老爷子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恍惚间想起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为了另一个女人,也这样低声下气的恳求过他,恳求他放弃联姻,那是他唯一的独子。
时隔多年,往事再次上映。那结局呢,是否也如最初?
江老爷子顿时怒气上头,站起身摔碎了一个白玉陶瓷杯,大声喝道“江肆,你为了一个女人,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你不是一向最清高自傲吗?如若我今天非要阻拦,你还能做到哪一步?还打算在这长跪不起吗?”
江肆的眼神深邃,眼睛直视着坐在高位上的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您非要逼我的话,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