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看着忽然凑近的俊脸,乔晚深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侧过脸。
“不行?”宋白语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挑起眉毛,不满地反问说:“你说我不行?”
“没。”
宋白语说:“哦?那是你不行?”
“才不是!”乔晚深发现自己要被她给绕进去了,无奈道,“白宋,我和你一见如故,你别这样行不行,怪吓人的。”
宋白语松开手,却挤上床,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淡淡的茶花香在空气中荡漾,荡的乔晚深脸红发烫,心脏碰碰直跳,小鹿乱撞,他的认知和女尊世界格格不入,却有一点相同——男女授受不亲。
主动送上来的大美人,没有反应,那就不是男人!
乔晚深紧张的抓着床单,仅存的理智和要喷礴而出的野性做着激烈的斗争。
理智: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家,那里有爱我的爸爸和妈妈!
感性:在这里,我就是一朵柔弱的娇花,来吧,造作吧!
“你不愿意,便算了。”
诶?
乔晚深看着宋白语那双正直的眼睛,然后听到对方淡淡道:“只是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乔晚深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我也不是一定要躲呀。”
“你说什么?”
“啊。”乔晚深往后挪了挪,说,“白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前面七个嫁进来冲喜的新郎君,是怎么死的?”
“上吊勒死的,生病病死的,骑马摔死的,怎么死的都有,怎么,怕了?那你为什么要来冲喜呢?”宋白语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渐渐与前世重叠,对方笑眼弯弯地告诉她,就是想看看活阎王到底长什么样子。
乔晚深说:“如果我说他们弄错了人,你信吗?”
“不信。”
对方说的斩钉截铁,弄的乔晚深有几分吃瘪。
乔晚深小心的挪下床,又把被子扯过来,“我打地铺,你安心睡吧。”
宋白语抬腿转身,踩在乔晚深刚铺到一半的被子上,说:“白天你差点淹死,晚上还睡在这,你不怕吗?”
乔晚深说:“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有我在,你放心。”话音未落,乔晚深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故作镇定地问宋白语,“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宋白语面色严肃的点了下头,她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
屋内只留了两盏灯,此时门上清晰的映出一道人影,从线条来看,极似一位戴着凤冠的新郎君。
乔晚深顺着宋白语的视线看过去,只瞥见一个残影。
“白宋……啊!”他回过头,却看到原本应该坐在床上的白宋变成了蒙着红盖头的新郎君。
乔晚深的头发丝都要炸起来了,一片短暂的麻木和空白之后,大脑只剩下一个指令——跑!
“深深,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的急,语气却很稳,接着,乔晚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这种感觉很熟悉,让乔晚深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稍稍安稳了一些,他刚要回头,却听那人说,“别回头,闭上眼睛。”
乔晚深按照那人说的闭上了眼睛,周遭很安静,地面却好像一直在旋转,转的他头晕的想吐,感受着背后那人有力的心跳成了他唯一的定心丸。
“白宋,是你吗?”他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拐着弯的在房间里飘。
“很快就没事了。”
事发突然,宋白语虽然重生,但是很多事情却与前世走向不同,从进入房间的时候,她便感觉哪里不对劲,具体有什么问题又说不上来,待发觉时,已中了招,什么牛鬼蛇神,不过是有人提前在房间里洒下了玉茶子香配合声音和光影让他们陷入了幻术之中。
乔晚深明显比她严重,而且,严重的多,他吓坏了,脸色苍白的几乎要少了三魂七魄。
可她需要时间,她要找到破绽,才能破了这该死的幻术。
“房子好像一直在转,我头很晕。”
乔晚深忍不住想到白天的画面,又想到那小仆嘴里念的闹鬼,暗道不该胡言乱语,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正在他胡思乱想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明显收紧。
“别怕,有我在。”
乔晚深晕的不行了,想干脆躺地上歇一会儿,可被身后人紧紧抱着,动也动不得。
“破!”坚定有力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随后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松了些。
房间终于不转了,但身体放松下来,他脚一软,险些摔倒,好在,被人扶了一把。
他抬头看去,一切恢复如常,普通到有些简陋的房间,和白宋那张不耐烦的脸。
他张开嘴,道谢的话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