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深感觉宋白语抱着自己,弯弯绕绕的走了好久,她的体力超出他认知的好。她抱的很稳,直到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
天气还未转冷,没有了在冷风中的触感,乔晚深这才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而且这种疼痛,越来越明显,明显的让他忽略不了。
他蹙着眉头,轻抽了一口气。
宋白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要转身出去。
乔晚深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衣角,“等、等一下。”
见宋白语回转过神,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应该做什么?”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懵懂又清澈。
这种眼神,宋白语又怀念,又憎恨。
他怎么会和清纯挂的上钩呢,如果能,那一定是装的。
重生以来,宋白语总是这么矛盾,以至于,她心里时不时的燃起一股无名火。
乔晚深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个,我……”
宋白语一把抓住他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另一只手摘下面具,将自己的面容暴露在他眼前。
乔晚深惊讶的睁大眼睛,下一秒,他激动的扑过去,连手臂上的痛都顾及不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白宋!”
他想起自己做的梦,虽然记不清内容,但是总觉得他们两个特别有缘,而且白宋……简直就是他的大贵人!总是救他于水火之间。
梦里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最后,白宋满身是血的样子。
他将双臂紧了紧,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急忙放开了对方。如果这里不是女尊世界,他一定会被当成咸猪手吧?
乔晚深尴尬的笑笑,说:“你怎么在这里?”
宋白语继续在他面前演戏说:“宋丞相今日身体不适,特命我来参加唤醒仪式。”
“唤醒仪式?”
“唤醒你。”
“我?”乔晚深嘴巴张的能吞进一个鸡蛋。
宋白语继续道:“你现在是南安人的贡品,而且女皇对这个贡品很满意。”
乔晚深愤愤道:“果然是被这些南安人给摆了一道。那现在是什么意思?我成了贡品,被献给女皇。我不会要在这里做太监吧?”
就在电光火石间,乔晚深的脑袋里已经闪过无数个画面,捏着嗓子说话,翘着兰花指,想想他不禁一阵恶寒。
“太监?”这个名词,宋白语听都没听过,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宫里没有太监,你要是想做,也不是不可以。”
乔晚深吓的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没有太监,挺好的。”
宋白语微微沉吟,还是嘱咐道:“你尽管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
听到宋白语的话,乔晚深简直要感动哭了。
感动归感动,他不能让对方为他以身犯险,毕竟她只是“丞相”的替身,只是侍卫,如果真的暗中借用“丞相”的权利,来救他,被发现了,一定会连累她的。
乔晚深感激道:“白宋,谢谢你帮了我一次又一次,但我不想你涉险。那些南安使者吃了我的丹药,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现在他们用不出任何内力。你找到他们,告诉他们,只有我能解,若不解,他们这辈子都只能空有招式,武学相当于废了。他们必须想办法,把我救出去。”
宋白语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不以为然道:“那些南安人没那么大能耐。我不会让你一直在这里的。至于那些南安使者没有了内力……就当做是他们利用你的回礼好了。”
“白……”
乔晚深还想说什么,但是对方已经快步的朝门外走去,没有丝毫的停留,看来已经是下定决心。
乔晚深狠狠地心动了,这样的女孩子,很难会有人不喜欢吧。特别是,她对他,实在是过分的好。
只可惜,他不是这里的人……
想到这里,乔晚深有点难过,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留在这里,成家立业,也未必不好。可白宋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最多也只能把他当做是朋友吧。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大约一个月后,乔晚深终于离开了这个房间,他被人蒙上了眼睛,带离的这里。
那一刻,他几乎觉得自己是要被处决的。
直到再次见到了熟悉的戴着面具的人。
他知道,堂堂丞相是不会亲自来接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的,那个在马背上,锦衣华服等待他的,一定是白宋。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然后看到对方朝他伸出来的手,他把手搭过去,借着她的力,翻身上马。
他在她耳边说:“白宋。”
她微微侧头,“是我。”
乔晚深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进丞相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