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语有没有病入膏肓他不知道,他快要病入膏肓了,他感觉自己正在融入这里,甚至在犹豫还要不要找回去的路,请问,这是不是有病? “晚深,你在干什么呢?”宋白语进门就看到乔晚深托着下巴,半蹲在窗台前,看着盆栽发呆。 乔晚深正想的入神,此时听到有人叫他,他下意识的嗯了一声,这才看过去。 “白宋,你回来了?” 每次见到她,他内心总是忍不住欣喜,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时他说的,他觉得他们前世可能是有缘,总觉得她好像很熟悉。当然,不得不说的是,每次见到她确实是有好事,她就像是他的福星一样,让他逢凶化吉。 宋白语点头,准备脱下面具的手停顿了一下,放在了身旁,她故意逗他说:“白宋?晚深,你心里全都是那个侍卫,已经没有本相了是不是?” 乔晚深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来人难道不是白宋,是真“丞相”? 可是声音和举止、身形,即使她戴着面具,那种熟悉感就是白宋没错啊。 可是对方严肃的语气,又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外界一直都在盛传的宋白语这个人可是很暴戾的。至于白宋和丞相相似,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如果他们不相似,白宋怎么可能给宋白语做替身,甚至连皇宫都去了。 乔晚深沉默了一会儿,眼光流转,大脑飞速运转。 终于,宋白语还是绷不住了,呵呵的笑起来。 乔晚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故意做了一个拉下脸的表情,装作生气。 可是他的愠怒本来就是假的,他故作生气的样子,在宋白语眼里反倒是很像在撒娇,配上他本来就白皙的脸和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不由得让宋白语真的任由自己放松的心动了一下。 她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她的动作来的突然,她自己都是突发奇想,乔晚深自然是没有防备的。 他愣了一下,又羞涩的露出一抹笑来。 怎么说呢,乔晚深心里那种活泼的小鹿此时已经疯狂乱撞了。 “白宋,你、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下一刻就要被丞相给斩首了。” 面前的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道:“你就这么害怕宋白语?” 她在茶杯旁点了点,示意眼前这个不是很有眼力见的人给自己倒茶。 然而站在那里的人完全看不见,甚至当着她的面,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宋白语一挑眉,没有纠结,自己倒茶,轻抿了一口,然后听到对方说:“当然害怕。不过……说起来,我也没有了解过,一切都是听说。从我进入府中以来,也没有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 宋白语心里总算是舒服一点,也算是他还有良心。 重活一世,宋白语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对他的宠爱想来有增无减,他对她,又一向真挚热烈,可是到最后他怎么却成了刺向她的最锋利的那把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他对她有了谋害之心? 至少当下,他还是一副纯良的模样。 宋白语不会再放任自己的情感,但此刻,她难得的放松下来,让自己享受这宁静,和内心的喜欢。 可能是看她有点失神,乔晚深歪着脑袋凑近了一些。 “不对,我想起来,可怕的事情还是有的。你忘了?我刚进府的那天,这里有多诡异。我们撞鬼诶!” 宋白语无语的摇摇头,就差送他一个白眼了,他还是那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吓唬自己。 “不是鬼,是幻象。”解释完,她又觉得有点多余,不如让他害怕一点也好,随即又补充道,“不过这种幻象,跟撞鬼也差不多。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万一没有我在身边,你再遇见之前那种状况,谁来帮你走出来呢?” 乔晚深郑重的点点头,显然是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了。“白宋,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简直是我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你了。” “是吗?”宋白语对他说的这句话很满意,眼角眉梢之间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嘴上还是故意在责难,“既然你都觉得我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从丞相府偷偷跑出去?” “那我当然要跑了。那时候和现在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乔晚深张了下嘴巴,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他错开宋白语咄咄相逼的眼神,莫名的有一点羞涩。 “我刚进丞相府的时候,是被人算计的,本来要来冲喜的人也不是我。我又听这里的人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一点差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