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傅成韬什么都能听到,但是已经几乎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了,只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傅晏礼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这边傅晏礼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 傅晏礼依旧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直到病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看着傅书远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傅晏礼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傅书远看着傅晏礼,蹙眉问道。 “确实猜到了,但是我不想听你废话,所以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对于傅家的资产,我没有半分的兴趣。” “这可是爸一手拼下来的,是我们长房的基业,再怎么样也不能落到他们几个手里吧?” “爸又没有绝后,哪里就轮得到他们几个来肖想这些了?” 傅晏礼看着他此刻那激动的样子,再次出声道,“我不感兴趣。” “但是傅书远,我手里有些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这么说着,傅晏礼就将手里的资料直接递到了傅书远的手中。 “你以为把傅景弋送出国去就能保护好他了?” “就他那个性子,不管送去哪里都得出事。” 傅书远看着手里的东西,脸色刷白一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是你做的对吗?” “你栽赃他的,对吗?” “话可不能乱说。”傅晏礼语调轻缓,语气之中依旧透着几分随意。 傅书远这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我以为从蓉进去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了,如今看来,你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 “是,所以你选吧,是你进去,还是傅景弋进去。” 病床上的人听着他们的这番对话,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 所以傅晏礼这是要断了他所有的血脉啊。 听着傅书远说着他去自首这样的话,傅成韬老泪纵横,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在一个简单到风和日丽的秋日里,帝京那个稳如磐石的傅家遭遇一次最大的动荡。 傅家家主傅成韬病重成了植物人,傅书远经济犯罪入狱,整个傅家好像一下子就分崩离析了。 其余旁支眼哄哄闹闹地把傅晏礼扶上了家主之位,原以为是扶持了一个傀儡,却不想短短时间,他就坐稳了这个位置。 一时之间,傅晏礼狠辣的性子和杀伐果断的行事作风立刻在帝京城中传了个遍。 一场腥风血雨之后,一切好似又恢复了寻常,只是傅家早已换了芯子,而傅晏礼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人绑着石头推入河中的少年了。 而此刻的R国。 安静的花园内,庄颜看着秦允明显隆起的小腹,眼中满是温柔,“真是没想到,转眼我就要当外婆了。” 秦允一把抱住了庄颜的胳膊,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温柔低声道,“能再跟我说说你跟爸爸之前的事情吗?” “就是从你们认识开始,所有的事情,我都想听……”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她提的几乎所有的要求,庄颜都很难拒绝。 只是这两天她一直在跟自己说着这些,倒是让庄颜有些狐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你爸派来的说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