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建国是纪家二当家的,是纪沐宜的父亲。
谷父再临出发前的时候,队伍中有人注意到了隔壁病房中的纪建国。
纪建国好像是这批队伍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是他们这件事已经闹大,纪家到今天为止也要落寞了。
本来这件事情和陈苏叶没什么关系,就算是要问话也就他们谷家去就好了。
但现在冒出一个阮谢,这让陈苏叶和这件事情不得不有了联系。
谷家父母要拉着陈苏叶一起去找就在这家医院的纪建国问个清楚,但他们又不放心把谷迈和阮谢单独和谷迈放在一起。
为了能让自己女儿彻底认清这个世界的险恶,他们问医院要了一辆轮椅,把刚刚恢复意识到谷迈运到了纪建国面前。
顿时那个虚弱的中年男人面前围满了人,纪建国断了条腿,看着眼前的谷家人。
“纪沐宜你是女儿,她什么时候去世的?那灵堂照片挂了那么久也不是最近的事情吧。”谷母问。
纪建国白了他们一眼,咳嗽道:“高中的时候吧,她大学没考上和几个朋友去爬山的时候发生的意外。”
两家一直不对付,但纪建国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也就全盘托出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做了什么,让你的孩子死去的灵魂勾引我女儿过来?老纪你说实话吧,不然我们带人去收你的女儿。”纪母愤愤而道。
纪建国摆手:“随你们咋的,收收收,要收把我们一大家子都收了,都搁地里躺着,你不要不替我把他们挖出来。”
全家人都栽在了里面,纪建国算是捡回半条命,但也难逃牢狱之灾,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再问一个问题就走,”谷迈道,“你们几代人都传的是女孩,但有一个人叫阮谢,这人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明显注意到纪建国整个人颤了一下,很快他又恢复正常,还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都说了,我们几代人传的都是女孩,还在这里问什么呢?”
病房门口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正巧被纪建国看了正着,他露出危险的神情,似乎在警告纪建国管住自己的嘴。
然而其余人的注意力全在纪建国身上,没有人注意到门口那个奇怪的人影。
从纪建国口中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只能就此作罢,不过看得出他对“阮谢”这个名字挺回避的。
回到病房后,阮谢已经不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家决定陪谷迈过了今天再一起回学校,而且这次是由她的父母亲自押送,以免这小孩半路心野又跑到其他地方去玩了。
谷迈的病房里陪了三个人,陈苏叶在角落支了一把椅子,靠着昏昏欲睡。
突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把大家都从各自的位置上吓醒。
陈苏叶揉揉眼睛,只见走廊上跑过去一群又一群的医生和护士。
医院的设备好像停电了,监测谷迈的仪器进入休眠状态,连电灯都不好用了。
几人正在诧异,就听见某处病房里一阵骚乱,声音好像还是纪建国病房那个方向传来的。
大家互相对视,同时跟着医生的大部队冲了过去。
纪建国死在了病房里,是医院断电后导致他氧气机暂停导致的,但谁都知道真正的死因绝不可能是这个。
警方整理了纪建国的随身物品,在里面发现一封信,上面写着“家属收”。
纪家发生重大事故之后,东西也被全部收缴,当然纪建国也被警方监控。
纪建国年龄摆在那里也已经是老油条了,不管警方说什么,总是油腔滑调的回答,虽然他的罪证已经全都摆在明面上,现在他发生意外,一切倒也就顺理成章。
警察环顾了一周病房外的人:“你们谁是他的家属?”
他们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在那等候的谷迈一家。
谷父过去接过那封信,说他和纪建国的关系是老朋友。
这封信看起来是刚粘合的,甚至连上面的胶水都没有完全干透。
打开信件之后,信里面也没有留下别的话,只有一个地址。
谷家是完全不想掺和纪家的事情的,可如今似乎这事不得不他们来做。本来还想等到第二天出院的谷迈按耐不住,虽然说纪沐宜是想要了她的命,可两人曾经不管怎么样都是朋友。
当天晚上他们就出发,前往纪建国死前留下的这个地址。
所幸这个地址也在本市,开着车过去车程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们把车停在门口,正在盘算什么时候去敲门合适,就看见这户人家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客厅的灯准时打开。
谷父给大家学了个眼色,表示他先冲锋去试探一下这户人家的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