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看了一眼头顶的走廊灯,感觉今天的灯好像比往日的更加昏暗一些,“你兄弟都在甲板上吗?一共几个人?”
“刘哥,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船长的腿没有经过良好的治疗,现在都起来还有一些跛,可能这辈子都恢复不了当初的灵活度了。刘哥看着船长不太美观的走姿,不由得想真是可惜了一个这么英俊的人。
虽然船长走得慢,奈何船上就那么大一点,所以几分钟之后,他们俩还是到了甲板。刘哥被海风吹得一个激灵,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甲板,不由得疑惑地问:“你兄弟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船长呵呵笑了一声,刘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他们当初也是用这个方式清洗了船上的管理层,没想到自己还会被这个招数骗到,真的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他刚准备逃跑喊人,这时从阴影处冲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管理层的叛徒,一个是他安排在张哥队伍里的盯梢者。
刘哥这下再看不出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话,就白当这个小头目了,他笑着问:“你们现在都是为张哥服务?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刘哥,要怪就怪你不好好的当个打手,非要自己干。”船长掏出了自己的刀。
刘哥也不是吃素的,上去就跟他们三个人展开了搏斗,但双拳终究是难敌四手,何况是接到命令要杀了他的“杀手”。
船长很少真刀上去跟别人打架,所以拎着刀乱砍一气,另外两个人从其他边来砍他,所以当盯梢者一刀砍在他胳膊上时,刘哥呆楞了几秒。
这个盯梢者是跟他一起上船的,他当时看到这个男人一副不爱吭声、备受欺负的模样,于是就忍不住生出了恻隐之心,他也算是一路保护着这个男人了,没想到给自己养了一个掘墓人。
就是趁着刘哥愣住的一瞬间,船长瞅准了时机,一刀捅在了刘哥的腹部,他看着自己流血的肚子问了句:“为什么啊!我对你不好吗?”
“刘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不这么做,要不然死的就是我。”盯梢者小声地道了个歉。
船长看到刘哥跪地了,兴奋地大呼着:“你们说我是不是经过考核了,张哥应该会信任我了吧!”
“这尸体怎么办?”船管理层的叛徒问。
“扔海里吧!平常不都是这样吗?”盯梢说。
刘哥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他心想如果今天听那两个男孩的建议,换一个阵营,是不是今天就不必死了。
还有晚上那个男孩来提醒自己的时候,他在干嘛?他还在怀疑别人,还在盲目自大,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船长和其他两人抬起刘哥就往海里仍,这时候刘哥依然活的好好的,只是受了伤而已,刘哥大声呼喊着:“救命,杀人啦!救命,杀人啦!”
可是,他的小弟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刘哥被他们抬着扔进了海里。“扑通”一个巨大的水花翻起之后,海面又归于了平静。
张哥从暗处走了出来,说,“辛苦了,你们为我们船做了很多的贡献,等我们到了新地方,一定给你们一个好的身份。”
随后,他们一起去了刘哥小弟的舱室,张哥用悲痛的声音说:“刘哥不小心坠海了,你们要是想跟着我,咱们就继续往下走,你们要是想表衷心,可以一起去陪他了。”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他们懂得“不小心坠海”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表示愿意跟着张哥。张哥对于自己新收了一帮小弟还是挺开心的,最主要是现在船上只有他一个老大了,他终于能安枕无忧了。
梁湛南和司程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回了自己舱室,时穗安问:“事情办的怎样了?”
“差不多了,刘哥已经死了,现在船上成了一言堂,张哥应该会放松一些精力了,我们可以行动了,要不然等船跑到日本之后,我们还怎么回去?”梁湛南说。
“现在只差一个契机。”司程说。
他们还没有商量好用什么方式,就被敲响了房门。
林越喊了一句:“都睡了,有什么事吗?”
“张哥请大家去甲板上聊聊天,你们快点过来。”
“知道了,马上去。”
等他们几个人到甲板的时候,甲板上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张哥站在最前面,语气堪称温和地说:“兄弟们,我们这一路上失去了很多兄弟,今天晚上一不小心失去了我们最重要的兄弟刘哥,我很伤心,但是伤心不能当饭吃,我们还是需要继续前进。”
他摸了一把脸,又说:“为了防止大家犯错事,还请大家把手里的刀啊什么的都交给我保管,我来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示意自己的小弟走到每个人身边去搜,时穗安他们的刀早就放到了仓库里,所以没有被收走。
这次张哥收的是全船人的刀,当然也包括自己兄弟的。
等这一切做完之后,张哥笑得更开心了,“兄弟们,你们太支持我的工作了,我叫咱们的做饭师傅给咱们加了餐,已经送到各位的舱室了,现在大家可以回去吃饭了。”
时穗安他们一到自己舱室,就发现他们的房间也已经被搜过了,“这张哥也太谨慎了,是多害怕被夺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