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切面越多就越是罪行累累,没什么稀奇的。”
华生感叹:“我真羡慕你总是能这么冷静理智地看待事情。”
纵然他上过战场,见惯生死,但是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像福尔摩斯那样冷眼旁观。
阿加莎想到了失踪的约翰·霍纳,她抬眼看向福尔摩斯,“你觉得约翰·霍纳的失踪跟天使之泪有关系吗?”
如果有关系,那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惊天秘密?
那关于莫卡伯爵夫人的秘密,又会是什么?
天使之泪,是怎么跑到了大白的肚子里去,又还那么凑巧被门警彼得森送到贝克街公寓的?
那个贝克先生,他知道大白肚子里装着一颗价值惊人的宝石吗?
……
阿加莎感觉越琢磨,问题就越多,迫切地需要理清楚。
坐在她身旁的福尔摩斯衔着烟斗,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模样,阿加莎知道他也在思考这些问题。
片刻之后,福尔摩斯将嘴里的烟斗拿下来,在吧台上敲了敲,“约翰·霍纳的失踪跟天使之泪应该脱不了干系。如果莫卡伯爵夫人明知天使之泪是赝品,还要拍卖,这摆明是一场巨大的诈骗,一旦曝光,她不仅身败名裂,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停了下,福尔摩斯又笑着说:“问题很多,可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大白的主人贝克先生跟此事有没有关系,你们觉得呢?”
华生:“这简单,明天刊登一个失物招领,见到亨利·贝克就知道了。”
福尔摩斯站起来,露出十分心满意足的模样,他整了整衬衫的衣领,目光扫过阿加莎和华生,“朋友们,我们总算有正事可干了。”
他主动向阿加莎伸手,“欢迎加入,年轻的小姐,希望你不会因为生活过于刺激而打退堂鼓。”
阿加莎看着向她伸出的大手,愣了一下。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没人能拒绝福尔摩斯。
她伸手,跟福尔摩斯的大掌轻轻相握,“我的荣幸,福尔摩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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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在二楼的公寓用过晚餐之后,向福尔摩斯和华生告别,要回三楼。
大白鹅亦步亦趋,跟着她到了大门。
谁知她开了门之后,大白鹅却待在大门内,伸长了脖子露出一个鹅头看着她。
阿加莎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鹅,愣住了。
华生也啧啧称奇,跟阿加莎说:“这只大白似乎很喜欢你,但更喜欢我们的公寓。”
阿加莎想起年幼时回外公家小住,外公的院子里也养着一只大白鹅,很有灵性,能看家护院。
这么一看,这只大白鹅倒是有点像外公院子家里的那只大白鹅。
阿加莎跟华生说:“这真的只是别人养了做烤鹅的吗?”
华生耸肩,笑道:“这个问题得问夏洛克,他无所不知。”
阿加莎不想问福尔摩斯,她伸手摸了摸大白道脑袋,“或许它吃了天使之泪后,脱胎换骨,再也不会成为一只烤鹅了。”
年轻女孩的异想天开令华生觉得既可爱又可笑,“你何不直接说它是从另一世界来,命运跟一般的鹅不一样。”
阿加莎顿时有些恍惚,神色认真:“它或许是在另一个世界待腻了,所以才到这个世界来。华生医生,明天亨利·贝克先生来认领失物,能让他将大白卖给我们吗?”
华生失笑,“阿加莎,你的酒还没醒吗?”
阿加莎回神,她揉了一把大白的羽毛,然后向华生告别。
她回到三楼,哈德森太太已经回了房间,一片安静。阿加莎回到房间里,她并不急着点灯,只是靠着房门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黑暗,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她的酒早就醒了,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是她的亲身经历,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这令阿加莎的内心有点难过。
在这个世界,如果并不仅仅只有她,还能有多一个人知道她的来处,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