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先前的嗓子也没有彻底恢复。她干脆闷声不语,安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木工刨木头的声音!
不一会儿,老翁端了一个木制托盘上来,里面一碗茶水,一碗红烧肉!旁边还放有一个馒头。
“小宁子,你吃完先去屋里躺着,待会爷爷让大毅去叫大夫,给你瞧瞧身上的伤。”
慕兰因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只顾大口吃着肉,差点忘了她背上的鞭伤,现在老翁提起来。她突然间又觉得疼了。囫囵糊弄了几口馒头后,她将那碗肉端在胸前。
“爷爷,我的背好疼,你现在就让大毅去请大夫!我想回房里,趴着吃,行吗?”
“行,我孙女想怎样都行!”
说完他便瘸拐着到堂屋门槛处,吩咐院子里的大毅去城西头请李大夫,而后又转回堂屋里搀扶着慕兰因,朝西厢房走过去了。
进房后,老翁先将慕兰因扶到榻上躺着。
而后他又往油灯里添了香料与蜡油,点燃了引子,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明晃晃。
“小宁子,你先歇着,爷爷去忙了。”
……
慕兰因趴在床上吃完饭后,差点昏睡了过去,可背后的伤口时不时隐隐作痛,她硬是熬着。
过去了许久。
她抬头向窗外望去,已是漆黑一片。
这时老翁和大毅进了屋,后头跟着一位皮肤黝黑,双目却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是李大夫。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却只是望了一眼,便做了诊断。
“慕老放宽心,姑娘只是皮肉伤,未触及筋骨,不打紧!不打紧!我开点金疮药,日夜各敷一次,半月内,即可痊愈。”
“但若姑娘不想留疤,等伤口完全愈合后,还得再搭上活血汤与灭瘢方,内服兼外敷,数月后,这瘢痕便无迹可寻!”
“这去瘢痕的药你那儿有多少?我都要了!”
从老翁穿着来看,分明是个勤俭之人,可他开口的时候,慕兰因只觉得他真是阔气,在古代开棺材铺子这么赚钱?
李大夫忙不迭地应承着,“倒不是我李某有意藏着掖着,我这儿去瘢痕的确实不多,全部卖给你也只够这丫头一个月的用量……”
好家伙,还搁这里玩儿起来饥饿营销了,把人当死猪宰呢?
慕兰因可吃不起这个亏。
“爷爷,我不打紧地,伤口不疼就行了。反正我又不用嫁人,我一辈子陪在爷爷身边,疤痕我压根就不在乎!”
“傻丫头!爷爷先买着,后面的药我再去想办法!”
老翁回头对着大毅小声叮嘱了几句,大毅听后,点点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