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别逞强了。”
“没事,我就是去看看。”江问星勉强笑了笑。
严喜鸢只好扶着她过去。
一进屋,就见顾寒之坐在床头,他已经沐浴更衣过,此时活像一尊玉雕像,褚何趴在床尾已经睡着了,洛瑶就静静躺在那里,左臂的伤已经被好好处理过。
顾寒之见江问星过来,轻轻点个头算打了招呼,江问星看他面色白得有些不正常,便道:“顾二哥,谢谢你,你这几天想必没有好好休息,去睡一会儿吧,长姐这儿有我呢。”
褚何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江问星揉了揉他的脑袋,“小何,回去睡吧,我看着长姐。”
褚何还没清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江问星笑道:“你们两个这么守着,把自己熬坏了,等我长姐醒了会内疚的,我保证,她醒了我就告诉你们,放心吧。”
顾寒之估摸江问星是想单独跟自己姐姐待一会儿,便识趣地走开了,褚何却不动弹,江问星只得道:“小何,等长姐醒了知道你不听话会生气的。”
褚何这才委屈巴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问星道:“喜鸢,严伯伯说我长姐什么时候能醒了吗?”
严喜鸢道:“估计半夜就差不多了,我爹说问月姐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没什么大事,”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爹让我给你们煎药来着,我这脑子,我先去后厨了啊,问星姐你看完问月姐就早点休息。”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江问星不禁笑了,这丫头,还是这么毛毛躁躁,跟长不大似的。她坐到洛瑶身边,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倒和你从前一样,冷冰冰的,不理人,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江问星的手轻轻覆上洛瑶的左臂,“很疼吧,我听着都觉得疼,那么多倒刺,还放了血,你说你失了忆,怎么变了这么多?要不是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静默半晌,江问星收回手,问道:“你是真的失忆了吗?”显然她也没指望有人会回答她,又接着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吧,若是换了从前,你大概会直接送我上路省得日后麻烦,怎么会大费周章去帮我求雪陀罗呢?忘了好,长姐,你最好,永远也不要想起来。”
洛瑶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她和戚竹渊回来的路上大吃特吃了一顿,再加上本身体质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回来的时候只是处理了一下伤口,连衣服都没换,倒头先睡了一觉,原本早就醒了,但是那时顾寒之也在。
说实话,洛瑶对于顾寒之在雪山上砍藤条那事始终心有疑虑,她不知道顾寒之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干脆装睡到底。
洛瑶本想在顾寒之走了之后就醒过来跟江问星说话,没想到江问星先开了口,这一下彻底不敢醒了。
听江问星话里的意思,这江问月跟江问星之间怕是有仇,可这事洛瑶哪里知道,她还觉得自己这姐姐当得挺好呢。
洛瑶在心里问道:月姐啊月姐,你怎么得罪她了?
江问月没有说话,当然这是常事,洛瑶经常会问她一些问题,她不必说话,洛瑶也能知道她的感受,前提是江问月愿意让她知道。
有的问题江问月会回答她,但是大多情况下洛瑶的得到的回应有两种:不知道和不想说。
此时江问月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说。
于是洛瑶识趣地没有再问。
只是和顾寒之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江问星这里又有了隐患,洛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放弃思考,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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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洛瑶已经沐浴更衣过,戚竹渊也从房里出来,顾寒之也休息好了,众人终于有机会聚在一起说说话。
戚竹渊的脸色虽然还是不太好,但明显已经有了些精神,看见江问星已经没有大碍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去,于是又开始拿话逗洛瑶:“没想到你这丫头还随身带着医书呢。”
洛瑶“切”了一声,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绝世毒花》,“本小姐也是喜欢学习的人,你懂什么?”
戚竹渊接过那本书看了看,这里面记载的不仅毒花,还有许多解毒和下毒的记载,倒也真是本好书,但还是继续挤兑洛瑶:“你爱学习?别逗了,”他指着封面上的四个字,“我拿脑袋打包票,你最开始会看这本书绝对是因为你以为这讲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美女在江湖上或者在宫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故事。”
洛瑶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看破不说破。”
其他人也捂着嘴乐,严喜鸢眼尖,指着封面一处图案问道:“问月姐,这个是什么啊?”
洛瑶看了一眼,那是她写的花体英文,一个大写的L,是她姓氏的首字母,但是这话肯定不能跟对他们说,于是便开始顺嘴胡说,“这是我给自己设计的记号,如果以后我们走散了在墙上画这个你们就能找到我了。”
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