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在京都。”居良随口道,眼睛又往院子里看。
曲暖瑶也跟着看去,嘴里道:“我都来西厂这么久了,还没看过呢,你说会不会那里面也有别暗影楼的杀手在里面。”
“不可能。”居良头也不回道,说完又回了她前一句话:“这地方隐秘,厂公不轻易带人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景不准官员养死士 ,厂公虽然现在坐得高,心里还是有点顾忌的。”
曲暖瑶认真听着居良的话,等他说完,随便搭了句话,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借口有事,让他抽空帮她传个信给会也,说她在云溪院那边等他。
居良知道她跟会也走得近,也没多问其它,答应了就继续听里面的动静。
曲暖瑶先是去找了何海,把剩下的坚果全塞给了他,才到云溪院那边等会也。
现在的云溪院已经大变了样子,院子里之前那些被堆起来的黑坛全都被清理了出去,整个院子显得宽敞得多。
她在门口往里看了一圈,见几个有点眼熟的太监在里面来来回回走,其中有人看见她了还跟她打了声招呼。
曲暖瑶在这门口站了会,又跟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就跑到云溪院墙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会也来得还挺快,她都没等多长时间,人就到了。
一见面,她还没说话呢,会也先开了口:“你昨晚去哪了,一晚没回来。”
“你怎么知道?”她是后半夜被迟文修带出去,还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会也竟然知道。
会也昨晚后半夜就没睡觉,他心里藏着事,就在西厂里乱转,结果就转到曲暖瑶的院子里,来都来了,他就想看看她人,想着要是人没睡,两人还能说上两句。
谁知道他到了以后,看到床上空荡荡的,用手一摸,被窝还热乎呢。
他以为她是出去干嘛去了,就坐着等了等,等着等着睡了过去,再醒来天都快亮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说开了就好,可会也总是想起她床上被褥上,不同他人的那点说不出的香味。
他是知道她的性别,现下被这么一问,挠头道:“我昨晚找你去了。”
“找我干嘛?”曲暖瑶没细想这找你,怎么就知道一晚没回的联系,她反倒很奇怪会也为什么会半夜找她。
会也心里还想着早上走的时候,被子好像就随手叠了下,也不怎么整齐,下次不能这么这样了,随口回:“就睡不着,想去看看你,顺脚就到了那。”
“你有什么睡不着,担心你的同门今天的刺杀任务,会不会失败?”
曲暖瑶是知道会也对自己的那点心思,她听着他那直白的话,心里还挺高兴的,嘴上却顺着话,问起潜伏在谭布身边的死士的事,也就是那个蒙面男。
会也却撇嘴道:“我担心那个叛徒干嘛,他自己找死,我才懒得管呢。”
曲暖瑶听出这里面有隐情,不由追问:“什么叛徒,你们不都是暗影楼的。”
“你不知道,那个人以前确实是暗影楼的,不过很多年前就叛逃了。”会也道,接着向曲暖瑶解释了一下那个人叛逃的原因。
曲暖瑶这才知道,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就是曾经和风月楼姑娘私奔的人。
暗影楼当初没找到人,谁知道竟然会在这地方出现,还出现在暗影楼的死对头谭布的身边。
“那他都已经成了你们暗影楼的叛徒,干嘛还要刺杀谭布。”
曲暖瑶不解,会也便向她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开头,是一对相爱的男女。
这对男女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职责,可是却为对方所吸引,经历种种之后,坠入爱河。
为了能长相厮守,这对男女离开了他们熟悉地方,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女人换下以往的华服,穿起了粗布麻布,用她那双弹琴的玉手,穿针引线,为男人缝制衣裳。
男人藏了随身多年的黑色长刀,拿起弓箭,从山中带回各类野味,偶尔,男人还会从山中摘下最新鲜的花,带给女人。
女人是喜欢花,每当这时候,女人都会闻着手中的花,微笑与男人对望,再将这花放在屋子里那只大肚的瓶里。
在这里,没有双方各自认识的人,男人和女人的生活平淡温馨,却也让二人满足。
然而,在男人一次进山捕猎时,女人消失了。
男人以为是女人过腻了这贫苦的日子,抛下自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中。
他心灰意冷,也离开了那个他与女人共同生活的地方。
这之后男人又去过许多的地方 ,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和女人相遇的地方,在这里,他见到了和女人共同的朋友,从这位朋友的口中,他听到让他震惊的消息。
女人死了,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追问女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