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后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在蔡家军士中颇负盛名,团龙玉佩一出,必定会给蔡元兴带来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可就这样一块对他来说无与伦比重要的玉佩,却被他眼皮都不眨地送给了楼近月。
他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依恋的人啊,他想霸占她一辈子,他想他们这辈子永不分离。
可他一无所有,只能将这块最重要的玉佩送给他。
这块玉佩就像一柄利剑,可以用来保护她,也可以被她用来伤害他,可他就是这样心甘情愿地将一切都交给她,听凭她扼住自己的喉咙或是温情缱绻地伴他左右。
他将一切献出,将最重要的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卫渠露出迷恋的神情,眼波流转间似有一朵朵明艳的花儿在他眸中绽放。
“信物是一块玉佩,你可以去找,但你得清楚,它现身的那天,便是你的死期。”
卫渠微昂着头,唇角勾出一抹蔑视的笑容,自以为计策天衣无缝,就可以对他人随意折辱,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过度的骄傲让他注定处于败局。
蔡元兴皱起眉毛,分明他被绑在下面,却让蔡元兴感到一种身份颠倒的不适。
烟花再一次绽放,这次距离城西更近了些,卫渠挣扎着转身,看向山下绚烂的烟火,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即使心中早已算过千万回,确定楼近月此次绝对能顺利脱身,甚至连油皮都不会破一块,可看到山下黑压压的大军,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他终究还是置她于险境了。
一片寂静中,亭外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吵闹声,蔡元兴猜到来者何人,不耐烦地转过头去,皱着眉吩咐身边人请外面的人进来。
蔡元懿冷着脸一把扯开了遮盖在亭子外圈挡风的帷幕,气势汹汹地冲到蔡元兴身边。
“你把我夫君关到哪里了?!”蔡夫人顾不得一贯秉持的礼法体统,扯着蔡元兴的衣襟冲她大吼道。
她的突然出现,将卫渠都吓了一跳。
昨日还是温柔贤淑的小白兔,今日转身一变就成了可以一口啖碎猛兽骨头的恶虎。
卫渠坐在地上扁了扁嘴,黯然地垂下了眼帘。
他要是被蔡元兴折磨得快要死掉了,想必楼近月还是维持着她一贯冷淡的语气神色波澜不惊,甚至不愿为他流一滴泪。
想到这里,他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好像一条跳出水面的鱼,心痛难忍,窒息地快要死去。
蔡元兴对着周围的侍从招了招手,将蔡元懿安稳地扯了过去,先是理了理被她拽得皱巴巴的衣服,随后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平淡地注视着凶狠的姐姐。
“还请姐姐放心,萧燃毕竟是我的姐夫,身为弟弟怎么能眼看着让姐姐守寡,我派了人将他安置在临沭镇好生伺候着呢。”
蔡元懿冷笑了一声,心里的大石头却先落了下来,她这个弟弟她最清楚不过,绑了萧燃就是为了将她引到他身边。
“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蔡元懿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淡淡地问道。
卫渠眉心一颤,眼睛死死地锁定座上的蔡元兴,生怕从他嘴里听出什么对楼近月有害的事。
蔡元兴对自家姐姐的反应很满意,鼓掌称赞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姐对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真关爱。”
“你要我做什么?”蔡元懿懒得应付他的话,眼神发散地反问道。
蔡元兴眼睛看向卫渠,玩味地上下打量着他,“我要你取得楼近月的信任,找到合适的时机杀了她。”
瘫坐在地上的卫渠瞬间来了劲,猛地站了起来发了疯般往蔡元兴身边扑去。
“蔡元兴,你个狗东西,你敢碰她一下,我杀了你!!!”
身后的侍卫立马将他拽了回来,卫渠跌坐在蔡元懿的脚边,眼睛圆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姐姐意向如何?”蔡元兴看向她问道。
蔡元懿侧过头对上卫渠通红的眼睛,注视着他一直在颤抖的嘴唇,随后又移过了目光,浅浅回复。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