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宫上下也确实没什么能随意出入清宁宫的人了。”
“行，你放心，我得空便来陪殿下坐坐。说起来，赵家现在这样，赵女史如何了？你若是要离京办事，可还带着她去？”
沈凌摇了摇头：“我还未去见过她，不过这种时候，我不打算带着她走。”
“也是，赵家经此一事，算是彻底衰败了，莫说她，赵大人也得缓上许久。如今赵大人还在禁足，是该让她留在京中。”陆晴明低叹一声，“这两年安稳了不少，我还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没想到世事无常，更没想到这第一个败下去的竟是赵家。”
“败不败也不是这一日两日可以下定论的，青山未白，还没到最后一步。”
陆晴明眉间轻挑：“你倒是会宽慰自己。”
“难道我说得不对？”
“对对对，你说得对，赶紧去吧。”陆晴明笑着把人推开，“我又不上朝，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沈凌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紫宸殿外，才接了旨的人沉着脸迈下台阶。看到刚回来的沈凌，段风辞冷哼了一声。
路过人身边之时，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真是出息了。”
沈凌偏头看着他满是怨气的背影，便知道了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她自觉要遭，赶忙对着一旁的双全勾了勾手，让双全把人留住。
出门的李暮看着这一幕只当没瞧见，走近了道：“沈大人，陛下传您进去。”
沈凌轻点了下头，不动声色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人手中，“多谢公公。”
“大人客气。”
沈凌只笑不语。
入紫宸殿没多久，沈凌便又拿着圣旨走了出来，她抬目环顾四周，看到双全在门外小心翼翼指了指另一侧。
沈凌心底叹了口气，缓步走到近前，就见段风辞垂头靠在墙边。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耳畔突然传来声音，段风辞恍然惊醒。弄明白来人是谁，他故意偏开头，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话罢，转身便走，一眼也没多看。
看来是真生气了啊。
沈凌摊了摊手，将手中圣旨顺手塞给了双全，又跑了两步跟人走在一起。
察觉到身边人突然慢了脚步，沈凌也没点出，只咳了两声道：“怎么不关我事？不是某人说我是他夫人的吗？”
段风辞依旧面无表情，只顾着朝前走。
“谁说的你找谁去，反正别找我。”
“是吗？那我去找陈……”
话还没说完，段风辞便蓦地停了脚步，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你偏要气我不成？”
沈凌连连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还不是你自己……”
看他又迈开步子，沈凌止住了嘴，默不作声跟上他。
半晌，段风辞满含怨气问道：“你让李暮跟陛下说了什么，叫他突发奇想，让我们带着你一起去？”
沈凌眼神偏开，如实道：“李暮只是提了提前年商县水患之时，方以振治水的时候我也在，至于最终如何选择，还是交给陛下决定，我可做不了主。”
“而且，今晨明州来报，雨已停了，没事的。”
段风辞却不管：“别跟我说话，我还气着呢。”
“阿辞。”沈凌拉住他右臂，“我不是在任性，明州是什么地方，那里埋着谁，你忘了吗？”
“那也不行。”段风辞低头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到底也没甩开，只没好气道：“我烦着呢，你别跟我说话。”
沈凌心下无奈。
眼瞧着到了马车前，沈凌心下一动，抓着人直接上了马车。
“庞沁，去赵府。”
空青和庞沁面面相觑，接上紧跟其后的双全，三人一个字也没敢说，闷头坐在前边。
“做什么？撒开我！”
马车内，段风辞还懵着，转眼便被人按在了一旁。
沈凌居高临下看着他，没等段风辞再多说什么，她低下身亲了上去。
许久后，沈凌撑起身子，“现在可以说了吗唔——”
尾音尽数被吞没，就着这个姿势，沈凌又被人按了下去。
耳鬓厮磨间，她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
“这还说什么，先亲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