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脖子,目光求助地望向胡周礼,却被人瞪了一眼。他心知胡周礼不会救他,只能将视线收回,指着人哆嗦道:“沈凌,你放肆!这是宣政殿,太子殿下在前,你一介臣子竟敢拔剑?”
“放肆?”沈凌面露微笑向前又迈了一步,那剑似乎贴得更紧了些,“我便是放肆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如此紧要关头不好好想想如何退敌,反而在这胡言乱语大放厥词,便是我今日直接砍了你,也不过是去陛下面前领个罚,若是能为朝堂除去一大祸害,倒也值了。”
韩兴轻哼一声,上前一步道:“我认可沈修仪的话,为国除害有何不可?陛下若是要罚,不若连老臣一同罚。”
陆方案不禁抬肘戳了戳人,“有你什么事?”
“怎么没我事?”韩兴登时反问,“乱臣贼子,奸佞之徒,本官乃大理卿,要斩自然也该本官来。”
闻言,胡周义眼神直直瞪向韩兴,却苦于脖颈上依旧架着的剑,迟迟无法行动。
陆方案没好气白了人一眼,没再开口。
陈淮眼瞧着这出闹剧消停下来,这才走上前,道:“沈修仪,把剑放下。”
沈凌听命收回了剑,将之丢回一旁的侍卫手中,自己则依旧目含冷光盯着胡周义。
“胡御史,此事不必再说,国都决计不可迁。”陈淮视线移向胡周义,随后又面向众人,“孤今日便将话说清楚,便是孤死在这,也不能将万都拱手让与外族。孤,与万都,与城中百姓共进退。”
“殿下英明。”众人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