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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罚(1 / 2)

“阿兄,沈姐姐为什么还不醒啊?这都四日了,孟叔不是说她身上的伤没事么?”

沈凌刚恢复意识时便听到了这句话。

不远处,段风辞似乎笑了一声:“我比你更想知道。”

“行了,这些拿好送出去。”段风辞抱起一摞册子,塞到段风玉手上,嫌弃道:“走快点,出去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人谢长轩收留你的事不是还没送谢礼么,还不上赶着送礼去?没事别来我这晃,看着就烦。”

“我是来看沈姐姐的,又不是看你,谁让你一直占着沈姐姐的地方不走的,还好意思说我烦。再说了,我本就住这边,想怎么晃就怎么晃,你管得着吗?还有谢礼,谢长轩都没问我要,你急什么?你是掌家人,出钱也该是你出。”段风玉轻哼一声,却还是接稳了册子,一边用手将之堆得更整齐了些,一边骂道:“你现在是自己不爽快看谁都烦,别只拿我撒气,等沈姐姐醒了,看我告不告状。”

段风辞丝毫没在乎她这话,他抱手靠在一边,笑吟吟回道:“你告状若是能让她早点醒,还请随意。”

段风玉飞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喊道:“哎,好,沈——姐——姐——唔唔——”

被两块糕点堵了嘴的段风玉鼓着腮帮子恶狠狠瞪着面前人,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段风辞轻摇了下头,走上前将门掩起,而后又闭上一扇窗子才缓步行至床边,伸手探向沈凌额间。

已经不烫了。

那日沈凌同燕齐打了一场,身上虽受了伤,却并非多么严重,她避得快,燕齐的刀几乎没砍到身上,反倒是左手伤势更重些。只是沈凌还是一连睡了数日,前几日更是高热不退,到如今才勉强好转。

孟丘山昨日施完针说,估摸着这两日退了热她便该醒了,谁知到了现在分明已退热半日,人竟还没有半分要醒的迹象。

段风辞不由得怀疑起了孟丘山的医术。

只是孟丘山今晨便出了城,说是去摘草药,到了此刻还未回来,他便是找人也找不到。

段风辞叹了口气趴下身去,凑在沈凌身边拉上她未伤到的手,埋着头似是呢喃似是恳求:“别折磨我了,阿凌。”

蓦地,牵着的手动了一下,像是在他脸侧轻轻抚过,痒痒的,又带着丝丝凉意,段风辞身子猛地一僵,便听到虚弱又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谁折磨你了?”

段风辞怔怔起身,如同呆傻了一般望着眼前人。

沈凌嘴角噙着抹笑,声音很小,缓慢却真真实实在说话:“污蔑朝廷命官,你如今是王爷也不行,要罚的。”

清风拂过床幔,卷起一角吹入段风辞的眼中,他才恍然回神。

“……好。”

段风辞眼眶瞬间便红了,他半拥着沈凌,不敢用力也不曾松手,垂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一边藏自己的脸,一边确认怀中人的存在。

“罚,沈大人想罚什么都行。”

沈凌缓了一会儿,终于从连日昏睡的乏力中抽离,轻手抚在人发顶,缓声道:“就罚……平南王再抱紧一些。”

段风辞立时听话地紧了紧手,动作之间他似乎还抽噎了一声,听起来让人没来由觉得委屈。

“小娃娃,都快十一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沈凌轻笑着问。

小娃娃?

十一年?

段风辞一顿,愣愣抬头望向沈凌,心底有了某个猜测却不敢笃定,他迟疑张口:“你,你想起来了?”

“只有一部分,断断续续的,隐约有些印象。”

蓬莱殿的数日,她有很多次梦到从前的事。不只是十三岁后的往事,还有那些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想起的一部分记忆。虽然不多,总是浮光掠影的几个片段,可有些东西还是勉勉强强记起了。

北境的跑马场上,即使是霜雪覆盖时分,也会有人快马行过,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中肆意奔跑,荡起一阵风打落枝头寒霜。

卫国公府里,闲暇时候沈毅总会手把手教她剑术,哪日学不好他也不会拉下脸训人,反而笑得愈发灿烂,自己学着沈凌拿不稳剑的样子,逗得人面红耳赤追着他打,非要出一口气才能停。

江舒兰则在旁看着父女二人打闹,怀中抱着尚且年幼的沈时祺不明所以瞧着自家爹爹和姐姐,拍着手自己傻乐,也不知是在乐什么。

还有十岁那年隆冬腊月,她随父母回京,趁江舒兰不注意溜出无趣的元夜宫宴,在假山石后看到了被人推在地上的小孩子。

她捡起一根树枝冲进风雪,佯装着凶神恶煞的样子赶跑了所有人,听身后人叹道:“你好厉害!”

“哪里哪里。”当时的沈时安甩了甩手,蹲下身子问道:“小娃娃,你怎么哭了呀?”

同这个不入梦的人一样,那时候对方的回答她并没有听到,只记得被江舒兰喊走时,自己说了一句:“忍是没有用的,忍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哪日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像我刚刚那样打跑他们,教他们再不敢找你麻烦。”

像是和眼前重叠,从前被人欺负的小孩子长大了,成了披甲上阵的大将军,打跑了“欺负”他的人,最终却还是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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