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薜义和雷鹏经常在帝都的街头跟混混们打乱架,不仅经验丰富,而且配合相当默契,在一瞬时同时出手。 薜义右臂曲肘,一记霸王肘重重撞在罗冲的腹部,骨头断裂声伴着痛苦的惨嚎几乎同时响起,右脚同时飞起,一招断子绝孙撩阴脚解决另一个士兵。 雷鹏箭步冲出,右膝曲起,一记断子绝孙霸王膝解决掉一个,还没等剩下的那名士兵反应过来,右掌化刀,重重砍在士兵的咽喉要害处。 两人出手十分凶狠,基本是一招毙命,谁让罗冲想要他们的命,所以他们出手也不留半点余地。 两人把尸体拖进路边的树林里,然后翻身上马,向县城驰去。 往前一里左右,又碰到士兵拦截盘问,还有一队队的士兵在巡逻,不过不是罗冲的同伙,只是例行检查,严防魏军细作潜入刺探情报或刺杀。 薜义和雷鹏仗着黑衣卫的特殊身份,很快就找到赵胜公公的营帐,看到赵胜公公和联军的几位监军在品茶聊天,心里更乐了。 全都在,这下更省事了。 回来之前,荆秀可是一再交代,向赵胜公公报信求援的同时,最好能通过赵胜公公拉上各帝国的监军,熊怀安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各帝国监军的面玩什么妖蛾子。 所谓物以类聚,联军正在休整,赵胜公公闲得无聊,邀请各帝国的监军大人过来喝茶吹水。 都是太监嘛,都是没了宝枪,趣味相投,喝杯香茶,大家都成好朋友了。 “什么?”听完薜义的禀报,赵胜公公惊得从椅子上蹦起来,老脸黑如锅底。 就连在座的几位监军大人都面露震惊、紧张不安的凝重表情,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薜义、雷鹏所禀报的消息是真实的,那在埋伏在凌荑山上的五万精锐魏军在某个关键的时候突然杀出,对联军来说绝对是一个大灾难。 按理说,伍宗义派出的信使最迟也应该在昨天天黑之前抵达,但秦军统帅熊怀安却没有一点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唯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信使在半道被魏军的斥候截杀,没能回来禀报,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幸好荆副使另外派人回来禀报,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薜义和雷鹏交换了一下眼神,把嘴巴紧紧闭上,荆秀虽然告诉他们可以信任赵胜公公,但两人在经历了差一点被自己人干掉的危险事情之后,对谁都心存戒心。 现在,除了荆秀、尹无月等人外,他们谁都不相信。 军情紧急,赵胜公公拉上几个刚结交的监军好友和薜义、雷鹏前往中军帅帐向统帅熊怀安禀明情况。 熊怀安不在帅帐,被赵帝国统帅仲孙弼邀请去议事,几大帝国的正副统帅都受邀过来,商量休整结束后联军的下一步军事行动,倒省了许多麻烦。 “什么,竟有这等事?”听完薜义和雷鹏的禀报后,熊怀安惊得跳起,和几大统帅稍作商量,马上调派十五万联军赶去增援厉县。 薜义和雷鹏挠头,一脸的懵逼表情,看熊怀安的表情和反应,好像真不像装的,哟,头痛。 此时,魏军仍在猛攻厉县城,攻势虽然凌厉,但没有象第一天那般的疯狂凶残,这多多少少让伍宗义暗中松了半口气。 他不知道太子曾的侍卫自知必死,为不连累家人,一个个都心存死志,化身杀神,把守城的秦兵杀得胆颤心寒,当天下午就差一点攻破城池。 不过,太子曾的侍卫虽然无畏生死,战力强悍,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而且仅五百人之数,都在昨天强攻厉县城的战斗中先后阵亡。 没了这五百侍卫身先士卒的带领,其他的魏兵再是精镜,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无惧生死的地步,而且也没有侍卫那种高强的战技身手,对顽强守城的秦兵压力自然也不一样。 但即便如此,占有兵力和战力优势的精锐魏军仍旧给予守城的秦兵极大的压力,在惨烈的攻防战中,双方都损失惨重,伍宗义的二万多士兵仅存五千来人。 换是一般情况,如此惊人的战损率,再精锐的部队都得崩溃,但伍宗义拼命地给手下士兵打气,告诉他们援军已经在路上,再坚持一阵就是胜利。 而且他还忽悠手下士兵,魏军因为太子曾的意外死亡迁怒到他们身上,誓要杀光他们才罢休,投降也是死,还不如搏一回,万一援军到来,而他们又没有战死,这战功赚得可就嗷嗷的多了。 就算阵亡了,家里也能领到一笔抚恤金,如果投降了,抚恤金不仅没有,还要背负骂名,让家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就是在他的各种忽悠下,已经打得麻木的秦兵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了。 城外的一片密林里,满血污血,衣衫破烂的荆秀和同样狼狈不堪的尹无月等人都躺倒在草地上,呼哧呼哧的粗着粗气。 为减轻伍宗义的压力,他再一次率残存的轻骑出击,和魏军铁骑又厮杀了两轮,然后继续开溜,跑了老远一阵路,这才摆脱魏军铁骑的追杀。 休息了一阵后,荆秀清点人数,发现部下仅存二百多骑,包括他、尹无月等人在内,所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点伤,已经无力再战,唯一寄望的只能是援军的到来了。 幸运的,在监军赵胜公公、各帝国统帅和监军的催促下,熊怀安不敢玩什么妖蛾子,率亲十五万联军赶来增援。 魏军虽然精锐,但两天的疯狂强攻亦损失惨重,心中凭的只是一口恶气坚持,见到漫山遍野的联军杀来,一下崩溃了。 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扔掉手中的武器,脱掉战甲跑路,联军骑兵纵马追杀,机灵的钻进树林里逃之夭夭,倒霉的不是当了俘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