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秋被塞住嘴巴,绑住手脚,被武卫扛出来。他也听到外面喊杀声,知道是有人救他来了。
“你的相好被她的同僚丁斐将军关押起来了,丁斐正在攻打我的营帐,”裴萱取出段秋嘴里的布团,冷冷地说:“你与那丁斐关系不好?她怎么不顾你的安危就来攻打我?”
“我......我跟丁斐关系可好了,”段秋心急,随口扯谎:“我原来......原来是跟丁姐姐好的,后来才跟孟姐姐好的,所以丁姐姐不喜欢孟姐姐,但是对我......对我还爱得深沉呢。”
裴萱听得无语,嘲笑一声,不知是不是信了,也不说话,便要四个武卫随她走出账外。才走到营帐门口,突然破空声从上方转来,裴萱反应机敏,向前一扑,翻滚着躲开。营帐上面的布被撕开一大块,冲下来两个芸国士兵的身影,直落在裴萱与四大武卫中间,正是孟真与冯音,孟真眼神一冷,趁着四大武卫还没抽出武器,一脚揣在扛着段秋那人的胸口上,那人被踹飞出去,段秋被孟真接住,几个闪身,跳在了一丈外。冯音则与其他三名武卫交手几合,也跳到一边对峙。
“孟真!”裴萱站起身,抽出腰间宝剑,“原来如此,我竟然中了你们的计策。”
“孟姐姐!”段秋喜道:“你来救我了!”
原来这是丁斐与孟真等人定下的计策,她们假意冲突,丁斐将孟真关押,而孟真与冯音暗中潜入芸国使节团,扮做士兵潜伏在裴萱的营帐附近,只等得裴萱带出段秋。
孟真将段秋从怀里放下,安慰道:“没事了,段秋。”而后走上前,也抽出剑来,对峙道:“裴萱,你堂堂使者,却绑架祁国子民,劝你放下武器,随我回去受审,看在你是使者的面子上,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再要你芸国皇帝来领人吧。”
“孟真,你不要以为那围猎场中一战你胜了我,便真的能与我为敌了。”裴萱步步紧逼,“真正的战斗,是生死相搏,招招要命,可不是文绉绉的斗剑。”说罢她便冲上来挥舞起宝剑直指孟真。
“哼!”孟真也不言语,也运起宝剑与她交战起来,而那边冯音与四名武卫也交上了手。这小小的营帐一时间杀气冲天,共有七名高手在这方寸之地大打出手,相互制肘,只有段秋一人尽力躲在一边,尽量远离战团。
孟真与裴萱方一交手立刻觉察不妙,裴萱剑法奥妙精微,她已知孟真的优势所在,自然不再与孟真触碰兵器,她在这方寸之地上,游刃有余地避开孟真的剑招进而反击,而此地窄小,四周又有其他人正在交战,孟真剑招并不纯熟,又发挥不出速度优势,闪转腾挪时常常被其他武卫随意一刺而打搅,不多时,孟真手臂与腿上已被裴萱划出数道伤口,大落下风。
而冯音的情况好得多,这四名武卫联手或许是她的对手,但她们早先已被孟真击伤,今天又有一名武卫被孟真踢断了肋骨,如今功力大不如前,冯音看准机会,先声夺人,以肩膀被划伤的代价,将那名断了肋骨的武卫一剑穿胸。
三名武卫大惊,气势弱了下来,而此势弱,彼势涨,一点点心理上的优势就能使战斗的天平倾斜,冯音越战越勇,打得三名武卫拙荆见肘,难以为继,不多时,她们的兵器也支撑不住了,一名武卫的剑“哐啷”一声被斩断,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见面前白光一闪,她已被冯音一剑封喉,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另两名武卫再无战意,慌得逃开营帐,出去不久便在混战中死去了。
看孟真那边,她已大落下风,却还苦苦支撑,冯音解决了对手,立刻加入这边战局,孟真得空喘息几口,也抖擞精神与冯音一起夹击裴萱。冯音武艺高,又有宝剑,单独与裴萱交战已经能够缠斗许久,再加上孟真,裴萱再难以为敌,又加之此刻深陷敌方战圈,裴萱也不敢纠缠,于是一剑斩断营帐的绳索,那营帐坍塌下来,拦住了孟真二人,裴萱则快步冲出账外,夺了一匹马,飞奔而逃。
孟真二人出了营帐,才见到裴萱骑马,正要追赶,忽然孟真耳朵一抖,回身挥剑,“沧啷”打落几枚飞镖,又不知何处飞来几枚弹丸,在孟真面前地上爆开,烟雾弥漫,孟真二人大惊,连忙捂住口鼻。
“孟真!救我,唔——”却听见段秋的声音,孟真大惊失色,跳了几步离开烟雾,只远远的见到一个黑影背着段秋在黑夜中跳跃远去,消失无踪。孟真想要追上去,腿上伤口崩裂,鲜血涌出,却已使不上劲,冯音此时离开了烟雾,她连番战斗,已经劳累不堪,又闭气不及,吸了几口烟气,此刻涕泗横流,呼吸不匀,也无力追赶。可怜段秋今日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可恶!”孟真锤了一下地,恨恨地说:“是那个晏国刺客!我上次发现了她,本以为她也是要杀裴萱的,或许能牵制裴萱,暗中助我,没想到她竟然来阻挠我们。”
“我们都无力去追了,”冯音说:“快些疗伤,再继续去追。不必担心段秋,那刺客若想下杀手早就下了,何必将段秋掳走呢。”
孟真深思,说道:“她一个人,又带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