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就给我来一副五彩斑斓的黑吧。”
五彩斑斓的黑?补时飞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奇葩要求,可是这样琢磨不透的,他还真头一次听说。
但客户就是玉皇大帝啊,就算抠破头他也得画出来,就是不知道要的急不急。
孟一行喝了口茶,摆手说随便,然后就转回到主题上,问道:“陈女士最近忙什么呢?总不见她人影。”
补时飞心说我哪知道,她一天天神叨叨的。但对外他跟陈凤关系斐然,要说不知道,多少让人怀疑诚意。
想了想,补时飞就胡诌:“她回老家了,走了好几天了。”
老家?孟一行来了精神,“后陡镇?”
王二狗就是这么说的。
“哪儿呀,是浙江五河县”,补时飞边笑边喝茶,但喝了一口就梗住了。
以往那些想攀陈凤关系的人都把陈凤扒的干净,怎么今天这位居然会不清楚陈凤老家是哪里?
这两天陈凤也不见了,莫非…想起陈凤的复杂关系,补时飞警惕地看了看孟一行,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往大门方向悄悄挪去。
孟一行得了新信息正想更进一步,却忽然发现补时飞悄然远离自己,心中顿时警铃大动,知道自己又不慎暴露了。
但没关系,他们还有后手。
孟一行就这么猫逗老鼠似的,好整以暇地看着补时飞往大门挪动,起先他还是偷偷摸摸的,但发现孟一行已经发觉之后,他便发了疯似的跑向大门以求逃出生天。
可是宴娥早已经等在门外,只等门一开,就把小鸡崽扔了进去。
小鸡崽正是补时飞的小女友。
补时飞惊的都木了,一下指着小女友,一下又指着宴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到底是谁啊?”
宴娥转身把门关上,道:“补先生,我们是谁你不用管,只要你告诉我们陈凤现在在哪儿,钱和人,都可以给你。”
钱自然指的是开口费,这个人必然是小女友,钱和人他当然都想要,可又都不想要,谁他妈晓得这俩人找陈凤是算账还是结友!
可眼下形势比人强,补时飞不得不掂量:“刚才我已经说了,她回老家了。”
宴娥冷笑一声,道:“补先生,别在我好好跟你商量的时候敷衍我。两天前我们还在她的乌篷里见过她,你却跟我说她已经回去好多天了?”
打量着这两层小楼,宴娥半讥半讽继续道:“补先生和陈凤的关系我们已经很清楚了,无论你今天说不说,我们掘地三尺都是要找她出来的。你说到时候她要是知道你拿着靠她挣来的钱养女人背着她偷吃,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这边孟一行看宴娥吓唬人的样子觉得好玩,那边补时飞却听得冒起冷汗,欲哭无泪道:“你们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宴娥冷冷道:“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就行。”
补时飞忙不迭点头。
“第一个问题,陈凤现在在哪里?”
补时飞不敢再敷衍,认真道:“不瞒你们说,我也有好几天没见着她了,她一向神秘,连我也不能完全摸清她的心思。不过你们真想找她,可以去宜多巷刘宅碰碰运气。”
他这话虽然说的详细却也隐晦,孟一行不禁追问道:“刘宅里是什么人?”
补时飞没出声,只是伸手比了个大拇哥,很讳莫如深的样子。
宴娥见状便隐约猜到他的意思,就继续问第二个问题。
“你和陈凤关系亲近,可有发现她身上有无胎记之类的印记?”
孟一行知道她这是问到关键了,心里也不觉紧张起来。
补时飞不假思索道:“有的有的,在她后颈那里有一个印记,只是形状很怪,我说不好,画下来给你们看看。”
说着就找来纸笔刷刷几笔勾出,然后递给了宴娥。
孟一行凑过来看。
纸上的痕迹像字又像画,细究了看有点像戋帛的“戋”字,但那一横一撇却不在斜钩上,而是变作两道杠画在左边。而且斜钩龙飞凤舞,很是飘逸。
这东西跟老爹的很像,只不过老爹的比这个还多了一道横线。
宴娥呼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将纸折叠揣好,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听说陈凤前段时间去过云南文山?”
补时飞点头,“是去过,在我采风回来后去的。当时她听我说那边风景瑰丽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一趟,不过回来之后她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活活饿死,估计是在那边撞客了,所以她最近逢十就会去燃灯寺烧香拜佛。”
话已问完,宴娥最后嘱咐他道:“补先生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好离开象头县的,等我们找到陈凤,好吧。”
补时飞听得出其中意味,却也只能无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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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孟一行问了宴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