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行点头,“是,我们是一起的。”
“你们什么关系?”
这就给孟一行问住了。
要说“吵架”之前,他和宴娥属于“拜把子二代”,要说之后也就是现在,他俩属于“荧幕情侣”…孟一行思考着说哪一种,陈凤却已经等不及了。
她说 :“行了,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们绝无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除非我死了!所以还请你们另想出路,别再来打我的主意!”
孟一行听得一头雾水,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呢,谁告诉她的?
孟一行还想继续,但陈凤已经不给机会,把手里的半个馒头扔进池塘,她冷冷地说道:“别跟着,上次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再有下次,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说着就很干脆地走了。
她这一走,凉亭里的俩人也就跟着走了。
孟一行不禁纳闷,所以陈凤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和宴娥找她的目的的?
而当他把这话告诉宴娥时,宴娥也沉默了。
良久之后,宴娥才忖度道:“或许她的话另有隐情。”
孟一行怪道:“怎么讲?”
宴娥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暗中盯着她的人是谁派来的?陈凤显然是知道有人盯着她,但她并未反抗,这是为何?”
不反抗?孟一行细想一回,突然有了答案。
“要么是明白对方出于善意不便反抗,要么是自己太弱小而反抗不了,否则没人能受得了被监视的感觉!”
那么派人监视陈凤的人…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是刘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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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吃过早饭后,宴娥和孟一行再次来到刘宅门前。
比之上次,今日刘宅门前显然多了几个人,不时走动着注意街上行人。
这是怎么了?宴娥心中纳闷,但直觉告诉她,刘县长此举并不是为防她和孟一行,或者说并不单单是防他们二人。
因为昨天陈凤话里透出的意思,她是不会把昨日之事甚至前次的事情告诉刘县长的。
刘县长派人监视陈凤的行为尚不十分清楚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而陈凤又显然对刘县长颇有忌讳,看来他们二人之间早有嫌隙,恐怕并非是坊间猜测的那般关系。
但究竟如何,只能等陈凤亲自揭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混进刘宅。陈凤已经对她和孟一行起了防备之心恐怕不会再轻易出来,那么就只能他们进去了。
而老天助人再次给他二人送来机会:刘县长贴出启示招聘马术老师,不限男女,薪水可谈。
这消息还是昨下午冉婆婆告诉她的,宴娥听说之后高兴极了。
古语说名师出高徒,但她的马术偏偏是无师自通的,且技艺高超令人惊叹,仿佛她前世就与马缘分深重,所以这个机会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不过出于担忧,宴娥还是“换了脸”。
昨天孟一行说已经坦白自己就是“王先生”,并好奇她为什么不“真诚”对话陈凤,宴娥只能沉默以对。
各人有各人的做事方法,宴娥无意对孟一行的“坦白”指手画脚,所以也无需和他解释自己的“不真诚”。
至少暂时没必要。
既然换了脸,宴娥自然大大方方地往刘宅里进。
看着宴娥走进去的背影,藏在拐角的孟一行想起来这些天来她的一言一行,莫名觉得她很孤独。
知道她有朋友应该也有仰慕者,不缺钱财不愁吃穿,最近还兴起入伙了一家山庄经营,听说生意很不错,这样的人怎么说都活的很热闹才对,孟一行身边就有很多例子,可偏偏在宴娥身上他察觉到了这种孤独。
不过多参与无关话题不会随意评判他人,因为她不在意;会透露自己的生活,但不多;会关心别人的事情,因为有目的。
有时她明明在笑,但就是能让人感到疏离。她就像形单影只过独木桥的羚羊,明明内心充满恐惧和不安,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只会在无人的黑夜独自舔舐伤口,而当太阳升起后便理所当然地继续重复昨日,不死便不休。
这种无人理解更无人与共的孤独,孟一行实在熟悉的很。宴娥的“独木桥”虽不知是什么,但他的独木桥…是老孟。
所以察觉之后孟一行有一点感同身受,也有一点失落:丫的,宴小姐还没把他当成搭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