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
她身上有太多秘密,却始终找不到原因,这些年虽然衣食无忧,但精神上的折磨也让她苦不堪言。若是眼前这三位能替她解开这些秘密,她当真愿意做牛做马地报答。
可是羊犀却迟迟不开口。
宴娥以为她卖弄的劲儿又上来了,就暗地里碰了她一下,叫她赶紧说。
羊犀撅着嘴吸了吸鼻子,心说真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冯灼灼的命太奇怪了,叫她也看得不真切。
本来嘛,分辨一个人的骨相除了摸骨头本身之外,还需要借助此人的生辰八字,两者结合才能算出准确的骨相。可九姨太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所以羊犀摸出来的骨相准确度就打了折扣。
未免自砸招牌,羊犀就先把这层顾虑说了出来,冯灼灼和白垚听后也没说什么,只叫她把摸到的先说就是。
羊犀嗯声应了,说:“骨相共有12种,若单从骨头本身看,九姨太应该是鹿骨相或者鱼骨相,但因为不知道九姨太你的生辰八字,所以我不能确认到底是两者中的哪一种。”
说到这里羊犀顿了顿,讪笑道:“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不大好听,九姨太白大人你们多担待。”
冯灼灼和白垚俱都紧张起来,只听羊犀道:“鹿骨相和鱼骨相有一个同点,它们都主衣食无缺,不过一个是前半生一个是后半生,也就是说九姨太你命里有段时间是要受饥寒之苦的。而且这苦厉害,可能会要掉你半条命…借问一句,九姨太是不是在来广西之前,还在许多地方待过?”
“是”,冯灼灼愣了瞬间忽又苦笑道:“你看得很对,我和垚哥是在湖南认识的,后来跟着他东奔西走确实待过很多地方,大多都在南方,不过也都不长久,我们也是近几年才定居在此处的。”
羊犀接道:“那就对了,鱼骨四处漂泊没有定所,半生奔波劳碌但最后两手空空,我说句难听的,你在百色估计也呆不久了!”
白垚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呆不久?她不在这里、不在我身边,她会去哪儿!”
羊犀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就不晓得了。”
冯灼灼先推了白垚一下叫他安静,然后笑着打圆场,“羊犀小姐你别理他,你接着说。”
羊犀就继续说下去,“还有,我刚才摸到你的顶骨,也就是你头顶左右那两块”,边说边伸手示意,“顶骨宜平缓丰肉,这样才能使人顺遂安宁,所以顶骨又叫安宁骨。可是我刚才摸到你的顶骨却凸起、也少肉,这不是个好象,恐怕你一生都不得安宁。”
羊犀一向就事论事,她自认说的是实话所以也就没注意到此刻冯灼灼和白垚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而她还在继续滔滔不绝。
“这也就对得上了,近日你被污秽的东西搅得不安生,但恐怕这只是个开始。你又命中缺火,本来灼灼二火就可补充,但我算出你喜欢红色,身周应该也多红色,可红色象火也象血,如此一来就补充的太过,月满则亏,你难免遭到反噬!再借问一句,九姨太可杀过生吗?踩死蚂蚁不算哈,就是像杀鱼宰鸡这种?”
冯灼灼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裙子,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没有,我没有杀过这些东西!羊犀小姐,我以后不穿红色衣服的话,是不是可以化解一部分?”
而与此同时,谁也没注意到旁边的白垚抿了抿嘴唇,脸上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羊犀却摇头:“难,因为这种东西一旦上身就很难撂开。还有,九姨太你的桃花眼虽然很漂亮,但眼角眉梢间透出阴鸷妖异之感,美的不平常,如果你没有杀生的话,那可能是你眼尾上翘的缘故,此眼型是谓上吊眼,不大吉利啊…”
羊犀还在说,宴娥和孟一行却都不忍再听下去了。
那些摆摊算命的就算要吓唬人掏钱改命,也会在祸事中间穿插一些好话。羊犀可倒好,一通看下来全都是凶啊祸啊的,又是漂泊无依又是血光之灾,看把人家九姨太吓得,倒是白大人还沉得住气…不过看样子也快爆发了。
果不其然,在羊犀停顿的瞬间,白垚突然冷笑一声,道:“灼灼爱穿红色不是什么绝密,她去过哪些地方、近来被污秽缠上不得安宁…这些都不是难以打听到的事情。羊犀小姐,除了这些,你还能看出什么外面打听不到的东西吗?”
只这一句话就把羊犀宴孟三人给惹到了,这妥妥是在质疑她的实力啊!她是谁啊,她可是伏羲族,这能难倒她?笑话!
羊犀哼笑一声,道:“当然,我还看出九姨太后颈处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色斑痕!”
此话一出,冯白二人不禁呆住了。
伏羲族的人眼睛都很厉害,能看常人所不能看,虽还达到透墙那般神奇,但一般遮挡物在他们眼里可视若无物。只是这种用法太伤眼睛,所以羊犀并不常用。
宴娥因了解羊犀,所以只关注于她所看到的东西,但冯白二人却不知这一点,且羊犀说的十分正确,因此都对她更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