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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行得了允许,高兴地咧开嘴笑。羊犀叫她宴娥,那他就叫她宴宴,听起来他俩才更亲近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宴娥就催孟一行回去睡觉。
但孟一行刚走到门后,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那人说:“宴小姐,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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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白垚。
他说刚才去三姨太那里说话的时候,三姨太告诉他孟一行借电吹风的事情,知道他们三个人淋了雨,于是就叫厨房煮了三碗姜糖水然后亲自送过来。
进这边小院时又只见宴娥房里亮着灯,所以就敲了她的门。
孟一行连连道谢,然后端起一碗过去送给羊犀。
房里只剩下宴娥和白垚。
宴娥此时已经下来床,与白垚分坐桌子两端。
两碗姜糖水还在冒着热气,确实是刚出锅的,但…宴娥觉得奇怪。
这些天他们住在白府里,虽然白垚总有事忙,但就为数不多的几次谈话来看,白垚这个人自大、但也自卑,总是自持有钱而很狂妄,平常不会把人看在眼里。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没有解决冯灼灼夜晚癫狂的困境,白垚又怎会如此好心,还如此放得下身段亲自来送姜糖水呢?
或许他是另有所图?宴娥摸着碗边,笑问道:“九姨太呢?她今晚情况如何?”
白垚并不催她喝,只是答她的话:“老样子,她现在已经睡着了。宴小姐,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药啊,灼灼她、禁不起了啊!”
是焦急的语气,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宴娥依旧不放心,拿话与他周旋。
“快了,我们已经快要摸清楚九姨太发病的原因了,到时候…”
正这么说着,忽然孟一行和羊犀突然进来了。
羊犀披着外衣,手上拿着刚才的汤碗,而孟一行脸上略有歉意,“不好意思啊白大人,刚才路滑,我不小心绊了一下,把姜糖水给洒了。”
羊犀则抱怨他,“什么眼神啊,就几步路也能洒,真是的!”
孟一行自知理亏,可也反驳并非是自己眼神不好,实在是下雨路滑…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白垚立马站起来挡在二人中间,劝道:“好了二位,就别为这点小事吵架了,洒了就洒了,我这就去叫厨房再做一碗来就是,你们等我哈。”
说着便走了。
他一走,宴娥便问两人在搞什么名堂。
她是知道的,羊犀大大咧咧,孟一行则粗中有细又善于体贴别人,两人不至于为一碗姜糖水争执的。
果然羊犀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喝,这糖水里加了东西。”
刚才送过去时羊犀就已经把细节告诉了孟一行,所以两人才演了这出戏,为的就是支开白垚。而宴娥深知羊犀的来历,所以她说加了东西,那必定不是个好东西。
也就是这一瞬间,宴娥恍然大悟,她盯着羊犀道:“羊犀,余大爷说的话今晚上估计就要应验了,白垚多半是冲你来的!”
羊犀嘿嘿一笑,道:“那可正好,我倒要瞧瞧他个龟孙儿要做什么。”
孟一行则思考着怎么逃避喝下这些加了东西的糖水,“不如我们现在就撤吧,反正我手底下的兄弟之前就给我们预备了房子的。”
“不行”!宴娥和羊犀几乎异口同声地拒绝,宴娥继续道:“既然他要找我们的麻烦,那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说不定今晚就能弄清楚他和冯灼灼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又把那些年轻女孩弄去了哪里!”
孟一行也想知道,就问:“那这些糖水怎么办?”
羊犀嘿嘿笑着,端起两碗糖水各自喝掉大半,然后打着嗝说道:“等下你俩就说已经喝了些,然后当着他的面喝掉剩下的这一点,迷/药量少,不会有事的。”
孟一行惊呆了,“羊犀你、你怎么喝了?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看他着急的样子,宴娥和羊犀两人都笑了。
宴娥道:“傻子,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羊犀也笑,“孟一行,别说这一点量,就是再给我来一桶,本姑娘喝了也照样可以睁眼到天亮,嘿嘿…”
孟一行啊了一声,想到她之前说的自己是那啥的言论,心想羊犀她可能天赋异禀吧。
而此时院里又重新响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