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的工作人员顿住,尴尬解释:“没,您父亲还活得好好的,希望您能来南区法院一趟,把财产转移的事说清楚,否则他将面临巨额赔偿。” 乔语玥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手臂阵痛,呼吸逐渐灼热:“哦,既然还活着,那麻烦您转告他,现在可以去死一死了。” 隔着听筒,她清楚听到乔振山的疯狂辱骂声。乔语玥挂断电话关机,逐渐攀升的体温消耗掉她最后一点体力,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嘈杂声喧嚣刺耳,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卧室里躺着奄奄一息的母亲,胰腺癌晚期,只是那时候她不懂,想不到母亲会有多痛苦。 乔振山迫不及待的带着情妇和同她一样大的私生女入住别墅,在客厅内欢声笑语。 她求乔振山,救救妈妈,男人却一脚将她踢开,她七岁,无力反抗。 “救一个药罐子有什么用?我乔家还给她少花钱了吗?我的钱是留给温柔给我生儿子用的!” 被叫做温柔的女人依偎在乔振山的怀里,甜蜜一笑。 她再回头时,母亲已经倒在地上,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活不成了。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恨”,哪怕在梦中,也痛入骨髓。 再后来,爷爷来了,将她接走了,近二十年,乔振山都没有再出现过。 画面纷杂模糊,母亲的墓园,爷爷的忌日,还有那混乱的一夜。 “小玥儿,乔语玥!” 直到凌道然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乔语玥才悠悠转醒。 “你终于醒了,都要吓死我了。”凌道然满头大汗,自打认识乔语玥开始,他从未见过女人如此脆弱的模样,“你生病了?你可是神医羽然,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让我来给你把把脉,正好检验一下学习成果,再怎么说,我也跟着你学了挺久。” 说着,凌道然将手搭在了乔语玥的手腕上。 后者却心中一惊。 她怀孕了。 这件事,她暂时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你!”男人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乔语玥,“怎么回事?!” 乔语玥眼眸微垂,既然被发现了,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说谎,最多也就是被凌道然嘲笑一段时间。 下一秒,凌道然咋舌:“你这脉象也太奇怪了,气血下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眼眸微眯,开动脑筋,认真分析:“你是不是很久没排便了?你这是严重便秘啊!” 乔语玥:…… 凌道然的判断离谱到让她不知道应该觉得庆幸还是无语。 她点点头,沉默几秒钟后,缓缓道:“以后出去给别人看病,别说是我的学生。” 凌道然不解。 她缓缓开口:“你医术高超,能力又强,我怕盖过自己的名声。” 他信以为真,志得意满的点点头:“哎呀,这都是小问题啦。没想到我当真如此厉害,可能这就是天赋使然吧。” 乔语玥不自觉抬手放在小腹上,最近身体这么脆弱,多半也和这小东西脱不开关系。 徕卡区的刺杀足以说明他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真的要留下他吗?乔语玥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 经过一夜,被厉长庭伤到的手臂已经恢复很多,只是隐约还有些痛感。 “滴——滴——” 实验室门外的报警器响起,有人来了。 外面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昨天晚上,他们刚刚见过。 是厉长庭,带着阳阳来做第二次针灸治疗。 乔语玥立刻翻身下床,看着化妆镜中素面朝天的自己,女人眉头紧蹙。 因为高烧,她今天起床晚了,而偏偏厉长庭又这么早带着孩子过来,这男人可真是她的大冤家。 乔语玥拿起化妆品,开始迅速涂涂抹抹。 实验室的员工拦不住厉长庭,男人似乎铁了心往里面闯,幸好凌道然及时出现。 “厉总,别进了。”凌道然靠在休息室门前,吊儿郎当中带着几分肃杀的气息,“这里不是看病的地方。” 厉长庭目光强势冷漠,语气毫无波澜:“让开,我只是想看看羽然在不在。” 他来过天道医院几次,通常这个时间段,羽然都在做药物实验,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昨天,徕卡区,玉佛交易。 所以她真的是那一夜的女人! 厉长庭眼神紧缩,含着几分激动:“她不在实验室,对不对?她昨天去了徕卡区,对不对?” 听到徕卡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