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没有温度,“你将我带到父亲面前,看看他究竟会帮谁呢?”
“就算父亲来了又能如何!”
贺秋儿的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了贺尚书沉重的呵声:“秋儿!”
她回过身,果真看到了贺尚书黑着脸站在那儿,两个家丁上前,把贺秋儿强行带了回去,贺秋儿拼命挣脱,却还是挣脱不开。
“父亲,你不是也一样不喜贺重锦吗!为什么处处向着他!你就应当把他赶出贺府,从此再没有这个儿子!”
贺尚书沉着一张脸,并没有回答她。
见此情景,贺重锦面无波澜地关上房门,在江缨身侧无声无息地躺下,继续睡觉。
*
贺尚书将贺秋儿带到自己的房间,她以为父亲是要为了贺重锦训斥自己,便硬下了心肠:“我是高府的人了,跟贺府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贺尚书非但没有说她一个字,而是让贴身随从去后院把贺怜儿和窦三娘带来,有话要对她们说。
见是贺尚书叫她们过去,窦三娘以为他回心转意,自己复了宠,便把自己和贺怜儿打扮的精神些去见贺尚书。
谁知,贺尚书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再多看她一眼。
脸毁了,哪怕有多少年的夫妻恩爱,在这一刻就什么都没了。
屋中压抑,贺尚书静静坐着,面上也是一脸的沉重,对三人道: “有一件事,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
说着,便将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红色肚兜递向窦三娘,说道:“这是贺重锦尚在襁褓时的肚兜,你出身青楼,识人广泛,不会哭认得这个东西,关于贺重锦的身世。”
“贺重锦的身世……他不是你和夫人的孩子吗?”
这时,窦三娘心中沉寂已久的不解猛地犹然而升。
那年贺尚书还只是一个五品小官,贺夫人刚被诊出有孕,贺府上下着实欢喜了一场,要知道,贺夫人体质寒凉,为了怀孕,不知喝了多少汤药才得来这个孩子。
自从她有孕后,贺尚书就极少来窦三娘的院子里看两个女儿,日日只宿在了贺夫人的房中。
刚刚进门没多久的窦三娘,自然心生嫉妒。
有一天,窦三娘端着晚膳来到老爷的书房外,无意间听到的郎中与贺尚书的对话,说贺夫人的肚子里的孩子天生内里虚空,就算生下来也是个带病的病骨头。
得知这个消息,窦三娘暗地里欢喜了好久,可谁知生下来的贺重锦,一直活到了现在。
那时,窦三娘就对贺重锦有所怀疑,只是后来贺重锦的身子愈发的不好,被贺尚书和贺夫人冷眼相待,所以渐渐的就没有在意此事了。
“贺重锦不是老爷和夫人的孩子?”
贺尚书答:“这是贺重锦唯一的身份信物,你看到自然就会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于是,窦三娘打开肚兜,只见宝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红色翎鸟。
“赤羽军!?”
看清上面的绣花时,窦三娘的手颤抖了一下,贺秋儿捡起掉在地上的肚兜,疑惑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图案,问道:“娘,赤羽军是什么?”
贺怜儿也跟着道:“是啊,娘,我从来没听说过。”
贺尚书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缓缓解释着:“在你们尚未出世时,大盛曾有一支辉煌军队,不仅在战场上数次以少胜多大挫敌军,更是数次救陛下于险境,名为赤羽军,这红翎鸟的图案,就是赤羽军的标志。”
贺秋儿和贺怜儿相互看了一眼,贺秋儿问道:“父亲,那贺重锦和赤羽军有什么关系?”
“赤羽军的图腾,只能赤羽军的首领才能使用,赤羽军的首领是一名叫做贺涟漪的女将,与皇后的弟弟,也就是当今舞阳侯,他们两情相悦,无人不知,但最后,赤羽军当时被有心之人诬陷谋反,贺涟漪以及整个赤羽军被流放,不知去向。”
那一天深夜里发生的事,依旧深深地刻在贺尚书的脑海中。
贺夫人生下的孩子名叫贺云天,郎中嘱咐说孩子体质孱弱,千万别让孩子得病,为保孩子的命,务必要养在暖阁中。
正直冬日,贺尚书就让贺夫人带着孩子去暖楼居住,吹不到风,淋不到雨。
好景不长,孩子刚满四岁,咿咿呀呀学说话的年纪,千防万防还是生了场病,就这样死了。
贺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下葬后,府中大大小小的物件都被摔个粉碎,一会儿上吊一会儿割腕,弄得家宅不宁。
要不是看在贺夫人这么多年操劳贺府上下的份儿上,他早就想把她休了。
也就是在这时,小小的府邸来了一尊大佛。
看守府门的家丁慌忙来报:“老、老爷,舞阳侯大人来咱们府上了。”
贺正尧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抓着那家丁不可思议地问:“你刚才说谁?”
家丁有些哆嗦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