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他在瞎说八道什么,她明明是说打冰球的技术啊喂!!!
消息刚编辑好,还没发出去,陈嘉佑显然没了耐心,噌噌又发来几条:
【不耽误你太长时间】
【过来说说话】
【一个多月不见,想你了】
最后这三个字,轻而易举拿下南诗。
她删掉输入框的字,放下笔,向何皎皎打了个离开的手势。
后者正在静音打游戏,随意一瞥,以为她要去上卫生间,含糊地道:“我得打晋级赛,你自个儿去吧。”
南诗攒足勇气起身,几乎在同一瞬间,她接受到来自讲台上那束犀利冰冷的目光,顿时如芒刺在背。
可是,她都起来了,再转身回去坐下多没面子。
秉着‘挨骂就挨骂’的决绝心态,南诗低头快步走出教室。
紧随着她出来的还有几人,估计是觉得这课太枯燥无味,溜出来透口气。
南诗和他们走了相反方向,绕远路上了三楼。
综合楼一层是专门上公共选修课的大教室,二楼往上是各个学院社团的办公区域,只有一两个值班同学在,非常清净。
三楼的活动室归学校后勤部管理,平时不开门。
后勤部的部长季烁也在校冰球队,陈嘉佑和他关系不错,不难拿到钥匙。
南诗透过前门玻璃向里张望。
教室堆满杂物,陈嘉佑坐的那只矮木箱,是唯一能晒到阳光的地方。他穿了件薄卫衣,风一吹,衣料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彰显出蓬勃的生命力。也许是剪短了头发,把他浓眉大眼的标致长相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言不语时显得有点儿薄情,让人无端发怵。
但这样的他,反而比方才笑呵呵的样子更加真实。
南诗在大学第一回见他,是在操场上。他指尖转着篮球,被一群男生簇拥着往食堂去,笑意张扬,像热血漫里的男主。接触之后她才发现,他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让人如沐春风。
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偏执、恶劣、阴暗、铁腕腹黑。
只对她展现。
南诗曲起指节,敲响门。
陈嘉佑随即抬眸,看见是她,眉微挑。
“过来。”
他脸上有种势在必得的孤傲感,这份傲气不会引起人的反感,反而成为他最独特的风格。南诗当初就是被他身上这股无惧无畏的劲儿给迷住了。
她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心脏突突地跳,紧张的不得了,小步子挪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陈嘉佑看出她在故意磨叽,干脆伸手拽她。
“——呀!”
南诗惊得瞪大眼睛,转瞬,人已经稳当当地坐在他大腿上了。
还是,面对面的那种坐法儿。
这姿势太暧昧,容易让她想起亲身经历过的少儿不宜的事情。南诗臊的慌,不停推搡他,没什么震慑力地道:“还在外面呢...”
陈嘉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不是在教室么,不算外面。”
南诗无语,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牢牢地握住了腰,动弹不了一点儿。
两人再亲昵的时候都有过,他太清楚怎么把控她,另一只手轻拍了下她的臀,又揉了两把,十分狎昵。
怀里的人登时僵住,终于带了点脾气地叫他,“陈嘉佑,你别欺负人...”
被她连名带姓地喊,他也不介意,手上的劲儿敛了,却不许她离开。
陈嘉佑直勾勾地盯着她,有点儿审问的意思,“叫你这么久才过来,不想我?”
南诗面色坨红,紧紧闭着嘴:“……”
见她不吱声,陈嘉佑又慢悠悠地“嗯?”了一声,威胁的意思明了。
南诗这才肯乖乖承认:“想了。”
怕他不信,她又郑重的强调:“真的想了。”
陈嘉佑心满意足,主动凑过来,好似卖乖一样,额头抵着她的锁骨,蹭来蹭去。握着她一把细腰的手也不老实,隔着毛衣这儿捏一捏,那儿揉一揉,爱不释手。
她痒的厉害,更多是害羞,扭身子要躲。
冷不丁的,被他拍了一下。
臀部生疼。
南诗闷哼:“唔。”
陈嘉佑没有抬头,声音却凶:“别乱动,你也知道是在外面。”
“……”
好叭。
她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不老实。
南诗指尖抚上他面颊,转移话题:“上周放假,我本来打算买票去现场看你们比赛,妈妈临时说带我回老家住几天,正巧赶上台风天,村子里断网了,这才没接到你的视频,别生气……训练是不是很辛苦,你都瘦了。”
她声音清甜,语速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