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学们去ktv通宵唱歌,班主任祝老师没有去,只叮嘱他们早些回家,不要玩得太晚,还要记得跟父母说一声。 送走了班主任,同学们这才真正放松下来,男生们吆五喝六地点了好几件啤酒,誓要不醉不归。 宁诺才不喝他们的啤酒呢,她和几个女孩去附近酒庄提了几瓶红酒和香槟过来。 路安纯本来也说不喝的,但宁诺很坚持地给她倒了一杯:“以前不喝酒可以理解,但今晚之后,我们就毕业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喝酒,那你要什么时候喝。” “真不能喝,我答应过某人。” “唷,我们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路安纯拗不过她,也只能接过了那杯香槟,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还好,酒精度数不高。 祝敢果高歌了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把周围一帮男孩女孩给笑了趴下了:“猪肝啊,你今晚这是长辈专场呢,居然还会唱这首歌。” “别说,这是老祝最爱的歌,我天天听天天听,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祝敢果放下话筒,回头看见路安纯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沙发角落里,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小千金,快把魏封叫过来啊,他不在,我唱歌都没劲儿。” 路安纯笑着说:“怎么他很给你捧场吗?” “那还用说,每次我唱完,他都要给我献花,带头鼓掌。” “行,那我把他叫过来。” 路安纯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十点了,小学生应该已经要睡下了,于是出门给魏封打电话。 沙发另一端的柳励寒给许初茉使了个眼风,许初茉心神不定,哆哆嗦嗦地攥着裙子,一动也不敢动。 身边有闺蜜的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问道:“茉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事,我想唱歌,话筒呢?” “祝敢果那儿呢,一整晚都霸占着话筒,烦死了。” “我先去点歌吧,你要唱什么,我帮你点。” “不用了,你点你自己的。” 许初茉不动声色地来到点歌台,经过路安纯位置的时候,她快速地将一颗红色药丸丢进她的杯子里。 药丸遇水后立刻溶水、消解于无形。 她防备地环顾四周。 好在,周围男生玩骰子的玩骰子,唱歌的唱歌,女孩子也各自聚成一团,交头接耳聊着天,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路安纯走到安静露台边,给魏封打了电话,过了十几秒,他才接起电话,喘息略有不平—— “老婆。” 路安纯还没开口,就听到背景音里有魏然的哭声,然后好像还被人捂着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魏然在哭啊?” “没有。” “骗人,这就是魏然的声音。” 小家伙推开魏封紧捂他的嘴,声嘶力竭地大喊: “姐姐,救命,呜呜呜呜,哥要把我打死了。” “你又揍他了!” 路安纯血压都要上来了,“你老揍他干什么啊!” 魏封很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淡淡道:“你没给他辅导过功课,不知道有多气人。” “那也不可以动手。” “没忍住,也没怎么弄疼他,这小子最近越来越玻璃心了。” 魏然都快哭出猪叫声了:“姐,我哥不是人,你快点…快点和他分手!呜呜呜呜。” 路安纯无奈地说:“不许再打他了,都这么晚了,让小孩先睡觉,大家都在等你呢,猪肝哥说你不来,他唱歌都没劲儿,等你给他献花呢。” “转告他,我等会儿就来给他献花圈。” 她笑了起来:“等你啊,快点。” “好。” “姐姐我也要来!”魏然吊着他哥的手臂,高声道,“姐,我也想来玩。” “又皮痒了?”魏封压低了威胁的嗓音,“滚去睡觉。” “魏封,你不准凶他。” “大小姐,你这种宠孩子的教育方式,迟早废号。” “才不会。”路安纯撇撇嘴,“我的小孩,就算做不出数学题,我也绝不会动手,我要让ta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魏封嘴角提了提:“放心,我的孩子,不可能不会做数学题。” “这关你屁事呀!魏封,你不要脸。” “屁啊屁的,跟谁学的。” “跟你啊。” “不许说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