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路霈怒不可遏地来到了流水别墅。 当时在net餐厅里吃饭的客人,有不少都是他的客户与合作伙伴。 路安纯几乎快把她爸的店都拆了这件事,快成豪门奇闻了,几个小时便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差点闹上了热搜。 路霈是要体面的人,路安纯这样的行为,狠狠打了他的脸,但让他生气的不是这个。 路霈明显感觉到,路安纯不仅仅是针对服务员,她如此过激的行为,分明就是在发泄着对他的不满,挑战他的权威。 这些年,她越发变得叛逆和放肆了,明里暗里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她再也不是他的乖女儿了。 不,她从来就不是,她没有一刻真正听过他的话。 全是假的,全是装的! 路霈找到了路安纯的房间,甚至没有敲门,直接刷卡进去。 路安纯正躺在床上和宁诺发短信,路霈的骤然闯入让她来不及反应,男人上前粗暴地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这些天没揍你,皮痒了是不是。” “砸我的店,你怎么不把流水别墅拆了!” “给你脸了?” 男人抬脚狠踹她,路安纯试图站起来,可这个恶魔根本不给她机会,他对她又踢又揍,尽情发泄着胸腔里的怒火,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讨债的仇敌。 路安纯疼得无法躲避,只能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用背部抵抗着男人的暴行。 这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今晚,路霈格外下狠手。 绝大多数女人都会被暴力所驯服,包括柳如嫣,包括她的母亲。 路霈享受这种绝对权威的凌压感,他要的就是所有人对他的服从,他渴望看见他们痛苦软弱的眼泪。 路安纯咬着牙,绝不掉一滴眼泪,如倔强的顽石般,对抗着他。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魏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挡在路安纯的身前,却被路霈一脚踹得跪倒在了地上。 尽管如此,魏封还是用身体环住了路安纯,整个将小姑娘圈在了自己的保护之中。 路霈见状,眼角肌肉轻微地颤了颤,冷声说:“魏封,我教训女儿,你少管,滚出去。” 他对他还算客气了。 魏封知道,此刻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开,触怒眼前这个男人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但他没办法挪移半寸,更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孩被欺负而无动于衷。 他松开了路安纯,回身对路霈道:“路总,王总现在正在会客厅等着您,让我来知会您一声。” “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事。” “是东南片区项目的事情,似乎出了点问题。”他不动声色地加重了语气,“有点严重。” 路霈冷冷看着地上的路安纯,她发丝凌 乱,宛如受伤的小兽,轻微地颤抖着,鼻子里流出了鲜血,弄得满地毯都是。 “你给我好自为之。” …… “□(格♂格党文学)□” 魏封将女孩近乎凋零的身体紧紧搂入怀中,给她最真实的温暖和力量。 路安纯将脸埋入了他的颈项里,大口地呼吸着,攫取着他身体的味道:“你看…看到了,这就是我的生活。” “我知道。” 女孩咬牙切齿道:“魏封,我真的恨我自己,没有勇气像妈妈一样…不过,就算我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嘘。”魏封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安抚着她,望着窗外无边黑暗的夜色,眸光冰冷。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他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然后去洗手间给浴缸放了温水,让她泡个澡,会舒服很多。 路安纯止住了眼泪,坐进浴缸里,温水顷刻间如同羽毛一般将她全身包裹住,疼痛的身体似乎的确得到了缓解,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 她靠在浴缸边,闭上了眼睛,试图将刚刚那一幕彻底驱逐出脑海。 以往都是如此,在遭受不堪之后,总会回想一些美好的片段,以此来进行自我疗愈。 十八岁的回忆,都与他有关。 而现在似乎不太需要了,因为给他带来美好的那个人…就陪伴在她身边。 “咯吱”一声,浴室推拉门打开,魏封端着装满了草莓的亚克力保鲜盒,走了进来。 路安纯下意识地双手挡住自己。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