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离开路霈。” “不不,我没有这样想。”柳如嫣眼底似有恐惧,连连摇头,“他不会放我走,不会的。” “只要你想走,我会帮你。”路安纯压低了声音,坚定地说,“我和魏封,我们都会帮你。” 柳如嫣哆哆嗦嗦地望向路安纯,仿佛她是她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要…要怎么做呢?” “这件事,靠我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路安纯安抚道,“柳姐姐你先不要急,我和魏封商量看看,他一定有办法的。” 柳如嫣啜泣着,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路安纯轻轻替她拭去眼泪,当初她眼睁睁看着母亲困死在这个囚牢一样的家里,生命如冬日里凋零的腐殖,一点点消散逝去、 如今她无论如何,也要帮柳如嫣离开这个家。 待她回房间之后,柳如嫣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躲到洗手间,轻轻关上了房门,确定门外无人之后,她小心翼翼拨通了备用手机里仅有的那个号码。 “魏封吗?” “是我。” “我跟柳励寒透露了想要离开的心思,如你所料,他大发雷霆,肯定会有所防备,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柳如嫣深吸一口气 ,“安安忽然回来了,她也听到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波澜不惊:“她怎么说。” “她说会帮我离开,我担心…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不用担心,她应该会来找我商量。” “那就好。” …… 挂断柳如嫣的电话没多久,魏封便接到了路安纯的电话:“老婆。” “魏封,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对你,我随时有空。” “现在?” “现在不行,在工地。” “明天?” “明天也不行,工地的事很多。” “……” “那就不要说什么随时有空!你这张嘴,真的很讨厌。” 男人轻笑了一声:“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嘴。” “……” “周五我预约了试婚纱,要过来看看吗?”他提议。 “试婚纱?” “嗯,我自己的新郎礼服,还有你的新娘婚纱。” 路安纯不解:“你为什么这么积极啊?” “我也要问你,你为什么这么不积极,准新娘不都应该自己主动预约时间,迫不及待地试穿婚纱,路安纯,你又在做什么?” “可…不是还没有领证啊。” “无所谓,先办婚礼。” “你都定下来了?” “不是我。”魏封沉声说,“是路霈,他已经通知我了。” “可他都没跟我商量。” 不过,想来也正常。 路霈定下来的事情,是根本不需要告诉路安纯的,他既然已经选定了魏封作为她的丈夫,轻易不会改变,更不会征询她的意见。 就像当初逼她放弃北方的院校,选择报考离家最近的川江美院,他是连专业都替她选好了。 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怎么不说话。”他问。 “我在想,如果不是你,而是其他男人,也许我的命运会很悲惨。” “路安纯,我说过,我会救你。” 之前路安纯很抗拒魏封回来,但是真的到了临近婚期的这一刻,她又是何等庆幸魏封愿意不顾一切地回到她身边。 如果不是他,而是其他任何人,路安纯往后的日子,每一天都会比现在痛苦煎熬百倍千倍不止。 他放弃了梦想,献祭了自由,选择了她。 …… 次日上午,路安纯来到了nica高端定制婚纱的门店,一进门,便看到魏封穿着合体的黑色西装,站在宽大的落地镜前,整理着衬衣领。 西装剪裁合宜,将他匀沉的身材拉伸得越发挺拔。 大厅里暖色灯光打得很足,灯光下,他的五官是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完美无瑕,宽阔的眉宇,挺立的鼻梁,锋薄的唇,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细细的推敲和观察。 黑色与他尤其相配,衬着他孤绝冰冷的气质,乍一看不太好说话,而恰恰是这一身杀伐决断的气质,也让路霈很喜欢带他出席各种商务合约的谈判。 路安纯走了过去,揪着她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指尖熟练地替他束领带。 魏封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