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啊,跟他不熟,他发这么多,不回一下又不礼貌,只能用表情包对付。” “那…他发的这些,你看了之后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 “那…你恨他吗?” “没什么好恨的,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命,我的事业,我的女人…都是我自己挣来的,我现在不需要他。”魏封坐在她身边,手搁在弯曲的膝盖上,眼神薄凉冷淡,“是他,需要我。” 路安纯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得对,封哥,你不需要任何人,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魏封温柔地看着她:“给我那个。” 她浅浅笑着:“好。” …… 跟分别那晚一样,他们几乎一整晚都在口口,直到凌晨时分才相拥倦然入眠。 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 在外面打暑假工的魏然拎着香喷喷的卤肉饭回了家,魏封敞着睡衣领,懒散地走出房间,自然而然接了他手里的餐点,来到岛台边,饿得快不行了。 路安纯闻到卤肉饭香味,百米冲刺跑出来,拖鞋都只穿了一个,另一只脚丫子光着,从魏封手里夺过了筷子。 她也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亟待补充体力。 两人津津有味地共享着同一份卤肉饭, 坐在高脚椅边的魏然, 一个白眼接着一个—— “我还没有成年, 你们两个…真的不要太过分了。” 魏封轻描淡写地扫他一眼:“其实,你可以搬出去。” “姐,你看他好过分!” 路安纯将一块卤鸡翅夹给了魏封:“你想出去住吗,我可以给你找房子,房租不用担心。” 见他姐也这样说,魏然直接摊在了沙发上,拍沙发耍赖:“我不!我就住在家里!我大学都不打算住校,每天都要回家。” 路安纯耸耸肩,问魏封:“这会不会很不方便?” 魏封果断道:“会。” 魏然不依不饶地控诉这俩人:“这么大一栋宅子,难道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吗!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魏封淡淡道:“你还没成年,每天让你感受我跟你姐这样的氛围,挺不健康的,相信我,搬出去是为你好。” “……” 真是半点脸皮都不要了! 魏然赖在沙发上,笃定地说:“老子就不搬!” * 魏封对亲生父亲谢逾的态度,一直淡淡的,短信时回时不回,约他吃饭也不愿赴约,约他回港城见见亲人,也被他以“社恐”的借口回绝了。 谢逾非常苦恼,不知道要怎么拉近跟亲生儿子这般疏远的距离。 后来他打听到,魏封的妻子和弟弟来了京市。 魏封并不是无懈可击,这俩人就是他最大的软肋,所以谢逾决定从儿媳妇和她弟弟入手,侧面攻略这个对他十分生疏冷淡的儿子。 影帝出手,的确是大手笔。 他知道路安纯是一位画家,于是斥巨资买下了京市最大的艺术画廊,送给路安纯。后来还动用自己的资源和人脉,为她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画展,还邀请了不少国内外知名艺术家参展,其中就包括路安纯特别喜欢、引以为师的好几位油画界泰斗。 路安纯向他们虚心学习请教,也得到了不少的指点。 而影帝谢逾见多识广,两人经常一起讨论艺术或者娱乐圈的八卦新闻。 他跟魏封很像,看似高冷,但实则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冷幽默,路安纯跟他相处倒还挺愉快。 而攻略小屁孩就容易多了,他亲自陪他去看球赛、骑马、甚至陪他打电玩,带他去看喜欢的明星演唱会…一套流程下来,分分钟拿住了魏然的心。 后来在妻子和弟弟日常有一句没一句的提及中,魏然对这位父亲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不再抗拒和他的接触。 周末,一家人去郊外露营,谢逾跟魏封坐在青草地河畔钓着鱼,谢逾提及了魏封的母亲。 他母亲在生了他没多久便因病去世了,所以魏封很小就被送去了孤儿院,那时候,谢逾是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给魏封看了母亲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非常年轻漂亮,眉眼温柔,笑得灿烂多情,他和谢逾年少相识,是大学同学,也是谢逾的初恋,但后来两人因为事业的原因 没能走到一起,分手的时候谢逾决计想不到她当时怀着他的孩子,如果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分开。 他很诚恳地说着,毫无隐藏和夸张的成分,时隔多年,这份歉疚在他心里弥漫着,已经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