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一声:“可算是上钩了。”
“韩远,明日你带一千人埋伏在越江河畔的林子里,待交换了五殿下后再进行包围。雷雄飞,你带一千人从后方攻山,引出山寨里剩余的山匪,能拖多久拖多久。”
韩远&雷雄飞:“是,王爷。”
凌安若看了面前的将士一圈,目光在桑祁身上顿了一下,这短暂的停留让桑祁心潮澎湃,他以为凌安若终是肯用自己了,暗戳戳的等着领命,却见她目光一转,偏头问向陆安道:“这两日让你探查的密道都找到了吗?”
陆安:“回王爷,都找到了。”
“不错。”凌安若点了下头,“明日你带五百人……”
“王爷!”
不等凌安若说完,桑祁忽然拱手跪下,插话道,“末将愿为王爷前锋,带兵前去攻打山匪,望王爷准许。”
一时间,四周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桑祁身上,有惊诧,有疑惑,还有期待。
可桑祁恍若无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安若看。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什么都没有干,只能站在苍阑山脚下看着那些苦力营的将士们一批一批的前去攻山,听着山间回荡不休的铮鸣以及那些人比手画脚的议论。
这让桑祁极其不爽,让整个少爷营的将士们都心有不甘。
他们生来就是富贵命,家中有父兄顶着,在外有祖荫罩着,不论是进官场还是进军中都可谓是顺风顺水。他们活了近二十年,最大的跟头也就是遇见了凌安若这么个不畏权势的人,但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回到过去醉生梦死的日子里。
可山间的喊杀声躁动着人的血性,他们不止一次的想拔出腰间的佩刀挥舞着冲上山头,去拼杀,去流血,去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可每一次都只能目送着旁人离去,像个躲在大人身后的无能幼子。
这些纨绔子弟曾将自己放逐在守备军之外,耻与一介草民为伍,可如今他们迫切的想要融入其中,想和其他将士平起平坐,想靠自己去建功立业。
只要宣王能给他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