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华殷在院外停下脚步,遥遥问了声好。
宋青檀认出她来,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发丝,对二人笑道:“又见面了。”
他勾勾手,示意两人也过来八角凉亭这边。
“方才见薛公子塞了枚玉佩给慕栖山,我便猜是宋医仙也来了青岱宗,果不其然,出来溜达溜达便遇见了。”
宋青檀才不信她是出来溜达,撇撇嘴道:“华姑娘不但眼尖,嘴皮子也利索得很呢。”
华殷笑笑:“那日在云山,还要多谢医仙为我师弟疗伤了。”
宋青檀这才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沈竺,想起那日在他身上发现的灵气逆行的异样,不禁多打量了几眼,确认没有异常才移开目光。
“不必,人没事就好。”他又看向华殷,“你来这里做什么?”
华殷坦然道:“来看望慕公子啊。”
宋青檀颇为意外:“你同慕家小子不是向来不对付吗?”
华殷知道慕栖山和薛明樾走得还算近,想必这话也是他在宋青檀面前讲的。
“冤枉,我可从不曾说过这话。”华殷笑得人畜无害,“我一直都把慕公子当做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屋里的慕栖山实在听不下去了,吱哇乱叫:“……我受着伤呢,你别来恶心我!!”
宋青檀立刻吩咐道:“醒了就灌药吧,按着他灌,胳膊和腿都按牢了。”
慕栖山一声哀嚎:“宋叔——你好狠的心唔——!”
宋青檀慢悠悠斟了盏茶:“脾气真大。你要看就进去看吧,我可不想跟这小子待在一块。”
他瞥了沈竺一眼,笑眯眯道:“还是你这小师弟有意思。”
华殷呵呵笑了声,不置可否。
一踏进屋门,华殷就和被四仰八叉按在床上的慕栖山来了个对视,精准捕捉到他眼中的惊恐,并且很配合地做出一个奸笑。
慕栖山几乎是瞬间将送到嘴边的汤药咽下肚,然后苦得眉毛鼻子眼睛都皱在一起。
他平生从未如此迅速喝完过一碗汤药。
青岱宗弟子松开他,收拾了东西先行离开。
慕栖山拭去嘴角的药渣,缓缓坐起身:“……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华殷随手搬了个板凳坐下,然后示意沈竺也坐。
慕栖山瞪大双眼:“你还挺不见外的。”
华殷好声好气地问了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成。”
华殷点点头:“想来也是,你要是在宋医仙手底下死了,那可实在折损人家名声。”
慕栖山撇嘴哼道:“你到底来干什么了?”
“噢,我就是想问问——”华殷斟酌着措辞,“你到底哪里惹着梅少虔了,让他在这种场合对你下死手?”
“你蠢的吧?明明是那浑蛋惹着我了!”慕栖山怒气滔天,“云山那时候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他指使门中弟子杀我灵犬,还在擂台上打折我小妹一条腿!”
“就这?”华殷追问道。
慕栖山还真转着眼珠想了想:“就这,我此前都不屑于跟他这种喜欢耍阴招的家伙来往。”
“那他对你的杀意又是从何而来……”华殷兀自琢磨着。
先是云山脚下杀慕栖山灵犬,挑衅不成被薛明樾制止,又当众为难慕微吟,引起慕远的注意,再是今日对慕栖山动用杀招,让慕远在众目睽睽之下破坏规矩打断比赛……
凡此种种,除了加深两派之间的矛盾之外毫无意义。
华殷问道:“你们和天钧门结过梁子?”
慕栖山脸色古怪,顿了顿才道:“和天钧门结梁子的不是……已经被灭门了吗?”
华殷余光瞥见沈竺没什么大的反应,规规矩矩坐着,又道:“你不觉得,他们现在矛头指向了青岱宗吗?”
慕栖山愣了许久,似乎是在回想种种不寻常,而后嗅出几分硝烟味。
他皱着眉头:“褚成君疯了吧?我们青岱宗也不是平芜宗那样的小宗门,哪里是她能吞下的?”
华殷耸耸肩:“个中纠葛我就不知了。”
慕栖山脸上蓦地生出几分惭色:“对了,平芜宗灭门那日,我爹从平芜春山经过来着……”
但并未施救,怕惹火上身。
华殷不动声色地看了沈竺一眼。
“只是经过?”她问道。
慕栖山仔细回想,打了包票:“只是经过。”
现在可以确定,沈灯青在青岱山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华殷思索片刻,站起身:“好了,我就是好奇,不知道你俩何至于以死相拼,想过来问两句,你好好养伤吧。”
沈竺跟着站起来。
慕栖山瞥他一眼,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华殷,这小子当真有几分姿色,难怪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