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府的大门,后门,角门,侧门通通都被关上,大批大批穿着铁甲的侍卫严防死守,严禁任何人出入。
与此同时,蒋府外也有一行快入魅影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将整个府邸围起来,分别在四个基本方位和四个中间方位驻守。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在黑夜中打了个无声的手势,其他人像是接到什么命令一般,训练有素的抽出腰间的竹筒,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描绘着复杂的图纹。
风轻轻一吹,那些人便了无踪迹,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没有任何人发现。
而在蒋府中,一时间众人都心惊胆颤,人人自危,谁能料想好好的大喜之日,最后居然成了惨剧。他们自认无辜,可如今的蒋城主已然气疯了,就连如夫人劝解几句,也被挨了一耳光。
众人屏息不敢动弹,只看着怒发冲冠的蒋城主手中拿着大刀,在花朝苑中来过走动,那架势好像是谁敢上去,他就一刀劈了谁!
如夫人白嫩的脸上留下了火红的巴掌印,她惴惴不安的搅着帕子,这事儿诡异的很,花朝苑的下人们都不见踪影,蒋玉舟也不知去向,新娘子还被祸害成那个样子,她怎么想都觉得此事怪异。
且不说蒋府内外护卫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来,即便今日大喜人来人往,可能够熟练的摸到花朝苑,还不知不觉辱杀了新娘子,人怎么可能做的?
除非是…..妖魔又或者…修仙之人??
正想着,如夫人不由得扭头在人群中寻找唐大壮和万重山的身影,却不见他们二人的踪迹,今日之所以闹洞房,就是因为唐大壮不依不饶的提及嘛?
难不成真的和他们有关?
如夫人越想越害怕,不由得轻轻扯了扯蒋城主的衣袖,低声提醒:
“城主,唐庄主和万公子人呢?”
蒋城主不耐烦的扯扯嘴角,目光朝着人群巡视,却没见过人影,一时间脑子也清醒了很多,对上如夫人别有深意的眼神,大声朝着护卫吩咐:
“去看看唐庄主和万公子他们人去哪儿……”
话音未落,从房间内室便走出来一道雪白色的人影,打断了他的话:“蒋城主不必惊慌,我们在这里,哪儿都没去。”
“里面脏污,万公子为何在里面?”蒋城主如今看谁都怀疑,说话也变得不客气。
万重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并没有多做计较,反而耐心的宽慰解释:
“今日由喜事变成丧事,令人猝不及防,蒋城主心中难过,疑虑丛生,我能理解。我有一法,或许可以帮到城主找出真凶。”
蒋城主捏紧了手中的大刀,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理智压过了愤怒,点点头,算是默认。
万重山做了个请的姿势:
“还请各位再进一次内室,权当做个见证。”
屋内的血腥味依旧浓重,地上的血迹干涸,印上了许许多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唐大壮坐在未被血迹沾染的椅子上,双目微闭,听到众人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万重山,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站起身来。
对着面色惨白的众人,朗声说道:
“新娘子的死,不是凡夫俗子所为,而是修行者所杀!”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恐慌,整个院子里不都是肉骨凡胎?唯有他们两个修仙者,这话难道是在自曝?
万重山也不多言语,直接掀开红纱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截树枝,对准了喜床上被破碎衣衫遮盖住的躯体。
此举可是大大的不妥,冯婉静已经进门,是蒋家妇!更是女子之身,人死如灯灭,比活着的时候要更加敬畏,如若让冯婉静□□的身体展露在众人面前,那便大大大的折辱。
如夫人刚要开口阻拦,却已经晚了,木棍挑开冯婉静腹部遮挡的布料,只见一片血肉模糊,柔软的肚子上竟然有个海碗大的口子。
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是,里面空空如也,五脏六腑皆不翼而飞,粉嫩的皮肉外翻,像是一具躯壳,充满了诡异。
“更确切的说,是走歪门邪道的修行者,而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万重山慢悠悠的解释道。
蒋城主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夜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让他猝不及防,他习惯了掌控了一切,而如今失控的感觉让他有些抓狂。
“万公子是说,有心术不正的修行者杀了我儿媳妇,还捋走了我的儿子?可是我们蒋家素来为人为善,并没有什么仇家!”
自然是没有什么仇家,蒋家如日中天,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去开罪他?
万重山微微一笑,并没有打断回答,反而看向窗外天边的那一弯残月,已经被血色慢慢侵占浸染了大半,诡异又神秘,仿佛灾难马上就要降临。
此刻一直未曾开口的唐大壮终于说话了:
“难道三公子忽然浪子回头,急着要想娶冯家姑娘,城主大人就没起一点的疑心吗?”
蒋城主目光如箭一般的射过去,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唐大壮起身走到喜床前,手指虚空指着冯婉静空荡荡的躯体:
“我看过冯姑娘的八字乃是至阴而生,这样的命格对某些心术不正的人来说乃是大滋补,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