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人舍弃,经过多年的辗转,又再次回到他身边。
一声带着餍足的长叹,蒋玉舟将那张已经破旧泛黄的锦绣襁褓盖在脸上,猛吸着上面残留下来的气息。
即便已经陈旧泛霉,可蒋玉舟就是对这个味道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处血液因为这个熟悉的味道而颤栗跳跃。
有一股力量像是要冲破禁锢在身体里的枷锁一样,让他想手起刀落,酣畅淋漓的杀个痛快!!
“额…嗯…”
蒋玉舟发出破碎又满足的长喟,恋恋不舍的将襁褓从脸上拿下来,挑眉又看向方才掉落的穗子: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黄潇潇咬着唇,并不言语。
蒋玉舟也不恼,反而是将襁褓叠好放入衣襟之中,蹲下将那枚淡紫色的旧穗子捡起来,目光忽而幽深。
手拿着穗子一端,流苏的另一端戏耍着黄潇潇的脸颊,语气阴沉寒冷:
“你是从落凡房间偷来的?谁让你去的?嗯?是不是万重山??”
黄潇潇感觉自己的耳畔处游走着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露出尖牙,狠狠的咬上一口。
蒋玉舟感觉到身前人的微微颤抖,吐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小巧精致的耳垂,更激的黄潇潇屈辱的紧握着拳头。
她听见蒋玉舟用蛊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引诱:
“再帮我一个忙,你可以从哪里选两个人带走。”
黄潇潇下意识就要拒绝,她只想着把丽娘带走,半点干系都不想再与蒋玉舟沾染,他就是个疯子,令人作呕的疯子。
可惜,身后的男人像是能察觉到她心中所想,带着玩味的笑意又紧紧的贴上那单薄孤傲的后背。
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嫌恶和恐惧,黄潇潇隔着后背能感受到另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心脏在跳动,这样紧密的距离,这令她作呕,也令她害怕。
蒋玉舟笑的肆意乖张,眼眸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得意:
“万灵儿那个贱人我嫌她无趣粗鄙,但少谷主这样的清冷仙子,却是我从未拥有过的,你乖乖的听话,不然我真想弄哭你看看那是何等的风情。”
此刻的黄潇潇才是真正的害怕,却依旧在强撑:
“你敢,难道你就不信我会自裁?”
耳畔传来震动不停的笑意,蒋玉舟喉咙中低沉的笑声像是一根根银针,密密麻麻的扎进黄潇潇的心里:
“自裁?好啊,反正你是生是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更何况,若是死不成只怕会激起我的兴趣,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蒋玉舟想了想:
“譬如…一会儿若是万重山找过来,看见你我二人洞房花烛……你说…….”
“闭嘴!你闭嘴!”
黄潇潇有些崩溃的捂住双耳,不想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她如月高洁,如玉般无暇,皆是因为干净。
她这样的女子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脏,是折辱,因为有时候太过于干净,沾染事一点点赃污,便可以令她发疯发狂。
“我答应你,你到底让我做什么?”
黄潇潇低声的妥协,目光却看向角落那群红衣女子,还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昏迷不醒的万灵儿。
她绝不愿自己的这一面对任何人看见,这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我要你帮我…查探这穗子…..”
火炉下的火越烧越旺,血腥甜腻浓重得呛鼻,炉盖被打开,里面的少女尸体已经消散如烟,炉中只剩下一颗火红晶莹的丹药。
蒋玉舟如真似宝的拿出来,闻到上面独有的腥甜气味,心满意足的一口吞下,然后看着一旁脸色煞白的黄潇潇,摆摆手:
“承诺是时候该兑现了,去吧!挑两个人,离开这里。不过…..怎么挑该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