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糟心?无妨,六哥也在,他俩倒能聊在一块儿。”
奚昭推着她往后院走,又说起这些时日弄了什么珍奇花草养着,还有哪些愣是不愿开花。
到了夜里,薛知蕴不想走,奚昭就又换了床被,跟她肩挨着肩躺着。
薛知蕴:“昨天我来找你,碰着月郤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竟好得很。”
奚昭:???
语气好?
昨晚她要是没听错,他俩都快打起来了吧!
她说:“闹了点矛盾,不过算是和好了。”
薛知蕴一哼,侧过身抱着她的胳膊:“我倒希望你接着生他气,省得他整日来找你。本来时间就不够,还非得匀给他些许。”
一串话下来,毫无掩饰心底想法的意思。
她到底是半鬼,身上冰冷冷一片。但天热,贴着睡更凉快,奚昭便由着她抱了。
又问:“你明天还要出去吗?”
薛知蕴含含糊糊地“嗯”了声。
许是白日里太累,没过多久她就阖了眼,呼吸清浅绵长。
奚昭的睡意也来得快。
恍恍惚惚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睁开眼睛。
!
她屏住呼吸,越过薛知蕴的发顶盯着被月光照得发白的墙面。
怎么……感觉有人在后面看着她?
不像错觉。
那视线有如实质地扎在背上。
阴冷黏腻,活像某些动物的触手,紧紧贴着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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