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其他两人皆作闷笑。
犬妖早就习惯他这刻薄性子,尚还算作冷静。
“人都已经跟丢了,说再多也没用。继续找吧,既然她已经出了月府,找起来也方便些。”
“是得抓紧。”中间那戴了猫面具的女子道,“老四的办法太不靠谱。就算在太阴城里被抓了,也不见得会把我们带去月府。要是被拷去了太阴门,再被暗部知道,这事儿就麻烦了。”
“这不也是走投无路么?”最后面的人说,“谁叫老大不肯出来。”
“别为此事起了争执。”觉察到有吵起来的苗头,犬妖说,“我看他俩应
是要去前面的集市,不若去看看。”
话音落下,几人接连消失在原地。
不远处,屋檐上。
奚昭和月郤藏在屋檐后,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人。
确定他们走后,月郤才直起腰身,挤出声轻哼:“这几人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太阴城里也敢这般鬼鬼祟祟。”
奚昭问:“要抓他们?”
月郤颔首:“现下我不便出手,不过已经给灵卫送了信儿,今日必定逮着他们。届时便看看,他几个能不能靠着那面镜子去鬼域避难!”
奚昭垂眸细思。
那几个应是天显境暗部的人,多半在找绯潜。
许是感受到她的气息,才跟了上来。
倒奇怪。
既是要找人,为何还在太阴城里引起这多注意?
不怕人没找着,就先被抓去太阴门了么?
她稍拧起眉。
看来还是得早点儿把绯潜送出去,好让他先自个儿解决了这麻烦。
正想着,她眼神一移。
本打算借着高处,看看能不能绕别的路走,却陡然望见了两道熟悉身影。
!
月楚临和太崖?
月郤在旁道:“绥——”
刚蹦出一字,奚昭就捂住了他的嘴。
“小声些。”她近乎耳语道,又用另一手指了指右方。
月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压下视线。
他们这会儿正躲在一灵器阁的屋檐上,灵器阁的街对面是座茶楼。
茶阁二楼坐着两人。
正是太崖和月楚临。
月楚临略背朝着窗户,加之正午感知能力差,倒是看不见他俩。
但太崖只消一抬头,定会望见他们。
月郤俯身,轻声说:“走?”
他俩虽易了容,但也有被发现的风险,自然能躲则躲。
“等会儿。”奚昭盯着窗户里面。
离得太远,根本没法儿听清。
她问月郤:“有没有办法能听见他俩在说什么?”
“有。但要小心些,尽量别动,以免被他们发现妖气。”话落,月郤抬手作剑指,在她耳、目上轻点两下,又朝那茶阁送出道妖气。
妖气无声潜进窗户,下一瞬,奚昭便听见了月楚临的声音——
“太崖,禁制修缮得如何?”
太崖斟着茶,笑道:“先前敲定半年期限,如今半年未至,怎还日日催我。”
“不过是担心月府上下安危。”月楚临温声道,“你昨日去找了昭昭?”
“买了些团圆饼送她。”太崖挑起眉眼,似作戏谑,“见远,日日盯着宁远小筑和昭昭看,仔细被人贬损成多有怪癖。”
月楚临神情未变:“不过是恰巧听说罢了。”
他俩没聊两句,就有一灵卫进了茶室。
“大公子。”
月楚临道:“
便在此处说罢,太崖并非外人。”
“大公子,东街上报,天海楼有人定下灵石五千,其中上中品各两千,下品一千。皆已查清,是为门派所用。
“西街天羽阁制幻香十五批,送北衍堡,为北衍堡主所订。”
“知晓了。”月楚临呷了口茶,并不避讳太崖就在眼前,“那迷香可查着来处了?”
“有些眉目。”灵卫道,“我等查到有几个天显来的商人带着这禁香,说是不懂太阴规矩。现在正追查他们将香卖给了何人。”
月楚临放下茶盏,看向太崖,喟叹道:“到底看管不严,不知叫多少老鼠跑进了这太阴城。”
太崖轻笑:“如今不是放了猫去捉么,有何担心的。”
“嗯。”月楚临说,“若是抓着了那明知故犯的贼人,定要好好惩治。”
听到这儿,奚昭小幅度拽了下月郤。
后者明白过来,没声没息地切断了妖索。
两人往下一滑,躲在了屋檐后。
半晌,奚昭实在没忍住,冒了句:“你哥挺变态的。”
什么变态啊这是。
她和太崖那天已经够隐蔽了,什么踪迹都没留下。
可听方才他俩话里带刺的模样,那月楚临明显已经找到太崖身上了,不过缺着证据罢了。
月郤微张了口,本想反驳,但又无从说起。
好像是有些。
奚昭:“这下可好,整个太阴城都被他盯住了。”
连灵石买卖都管得这般严,她还能上哪儿去买。
“绥绥,”月郤斟酌着问道,“你要灵石做